想起堕姬的事,妓夫太郎走了过去,问道,“童磨大人,前几天的事情摆平了吗,那两个客人,你知道那个金发的是谁么,堕姬一直嚷嚷着要找他再次见面……”
“啊,是妓夫太郎啊。堕姬要找那个客人?怎么,还想着报复?不是我说,她那小伎俩在那两人面前是不够看的。”童磨无精打采地答道。
“不,是她挺满意那个金发客人,所以想再见。”
“她前几天不是把人打跑了吗,怎么过来几天又要见?”
“诶,这个……”妓夫太郎挠了一下他那凌乱的绿发,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唉,反正,女孩子这种生物都好难懂啊,我送华美的衣服给她,她就拿来擦手,我送上好的胭脂水粉给她,她就扔得我满是都是,今天给她送花,她居然转弯抹角的骂我是一坨屎……呜,明明我以前给其他女孩子送礼物,她们都是高高兴兴地收下的。”童磨掰着手指,数着这几天他遭遇到的拒绝,自信心备受打击。
“你送礼物给堕姬了?”妓夫太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童磨。
他自小从花街长大,还是有几分眼色的,虽然自家妹妹很美,但应该不是童磨喜欢的类型。
“吓?怎么可能,我说的是……”童磨否认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止是他,整座花楼都安静起来了。
是她又在吹笛子了。
这几天的傍晚,大家在听到笛声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静静的细赏那悠扬的笛声。
笛声仿佛能将这座充满着浮着虚假欢乐、内里满是肮脏的冰冷牢笼,暂时变成温暖如春的天堂。
没有人不珍惜这短暂的温暖。
童磨站了起来,靠着栏杆上,望着后院的方向看去,托着腮,七彩的眼眸流露出无限的温柔缱绻,专注投入到旋律之中。
那是妓夫太郎第一次看见游戏世间的童磨露出如此真实的表情。
“要不明天送她一支好笛子吧。”童磨喃喃自语。
原来童磨大人要送礼物讨好的女孩,是后院来的那个新人啊。
妓夫太郎打量着童磨,抛开性格不说,童磨大人外形俊朗不凡,和那女孩站在一起,真是亮眼的风景。
再看看自己,畸形的身体,皮肤上全是代表着不洁的黑斑,内心比他的相貌更加扭曲。
妓夫太郎低头假想,如果那个女孩恢复了视力之后,见到这样的他,肯定会吓得花容失色。
笛声停了。
面色阴沉的妓夫太郎,用阴鸷的双眼盯着曾是他和她妹妹的救命恩人,心中有股莫名的妒火在燃烧,他对童磨说道。
“童磨大人,你别忘了,那个人是献给无惨大人的。”
“嗯?”童磨转过头来看着妓夫太郎,“我没忘啊,不过献给无惨大人之前的这段时间,还是可以玩耍一下的嘛。”
童磨还是那个戏玩于世的童磨,再漂亮的美人不过是一时间的玩具,坏掉了再换一个便是了。
但遇上了有趣的玩具,他便会会全心全意地投入游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