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毕竟不太清醒,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异能力是无效所有异能力——
也就是说在她刚碰到太宰治的时候,她眼睛里的画面就全部中断了,重新变回了毫无生气但非常少女心的樱花粉。
太宰治:“……你能先放开我的手吗?”
脑子不清醒的纱穗理非常震惊:“你居然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
太宰治:“……”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眼睛里的画面已经消失了。
算了,和醉鬼说这个根本就没有意义。
“好吧。”她点点头,没过脑子地随口一说,“之前的那些人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我走了之后他们还在那里傻站着,听人说站了两个小时呢。”
“之前的那些人?”太宰治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哪些人?”
“什么之前?”她眼神迷茫,“我刚刚有说过吗?”
“……”
“那就算了,”太宰治没有继续追究问这个问题,换了一个问,“所以你刚刚眼睛里的那些画面是你的记忆?”
“不能算是记忆吧……”她顿了一下,“应该算是回想那些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忆的时候都是第三视角。”
“很正常……所以,那就是你记忆中的自己?”太宰治说,“看起来比你现在和我以前见你的时候还要可怜。”
“还好吧,毕竟都过去了,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嘛。”她无所谓地摆摆手,“现在其实好得多,天赋异禀的人在哪里都可以混的开,港口mafia如果待不下去了的话那就跳槽,总归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文职,情报类工作也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就算真的跑路了首领也不可能耗费珍贵的人力物力去追杀我,更何况……”
太宰治:“……”
那你想的还真够远的。
太宰治看她没有下文,主动问道:“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她在入职第一天就已经写好了一份辞呈,一直放在她办公室桌子上的最下层,上面盖着先代首领的印章,森鸥外不可能不放人。
这种话想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尤其对方还是港口mafia的干部,自己的半个上司。
她最后的理智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但是这残存的理智并不能让她换个合理正常的内容说下去,于是她说——
“更何况我并不是像爱丽丝那样十二岁以下的幼女,相信首领并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
太宰治难得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毫无同情心的嘲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森先生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啊哈哈哈哈哈……”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纱穗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笑够了就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好吧,那祝你好梦。”太宰治依然笑着,嘴角压都压不住。
她胡乱点点头,把他往门口推。
……祝好梦什么的,根本就没必要嘛,她都多久没有做过梦了。
然后——
真让太宰治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她确实做了一个梦。
甚至是与太宰治有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