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梦一场

反正都要洗,再湿一点就湿一点吧。

夜怎么这么长啊。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哭到没有力气,只剩下哽咽和啜泣声。

甚至丢脸地打起了哭嗝。

我知道自己这会形象糟糕,但是没什么人看到,无所谓了。

放任地坐在床上,放空大脑愣愣地发起了呆。

那个不好的感觉就是,我意识到了刚才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是那些话,又是老爸老妈能对我说出来的。

也不知道我来这里这么久,他们怎么样了。

我摁亮屏幕,手机还停留在和狗卷的聊天界面上。

最后一条还是他发来的。

时间是我睡着以后。

只有两个字。

“晚安。”

是用的中文发的。

我把它放在面前,又对着亮起的屏幕发起了呆。

我现在,倒是能找到狗卷的联系方式了。

一夜未睡。

如果要睡,躺下也是能睡着的。

但是我思绪纷乱,索性发了一宿的呆。

窗帘并没有严丝合缝地拉上,从中间的缝隙里,月白挤了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白变成了乳白,光亮也明显起来。

我极为缓慢地动了动。

一夜未睡,确实不太能遭得住。

天亮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窗边,把窗帘朝两侧拉开了。

在林立的高楼间,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我从床上翻出来被被子压着的手机。

在经过一晚上熄屏又被摁亮的操作,还没有得到充电以后,它成功地宣告了关机。

这会我却出奇地理智。

理智归理智,我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决定。

情绪上头,我决定先晾一会。

我格外冷静地找到数据线和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

等待了一会,我按下了电源键。

打开line,和狗卷的聊天框已经因为重启关掉了,我的目光停顿了片刻,接着,我点开了和喜多川的聊天框。

喜多川恰好给我发来消息却认今天的外景情况。

我回复了一个准时到。

外景的地点也不陌生,就是之前我被织田捡到,又遇到了狗卷的那个位置。

喜多川的原话是,那边有个漂亮的湖泊,又相对空旷,很方便拍外景。

简单的梳洗过后,我就出发了。

因为是周末,早高峰的时间地铁上也有空位。

我就近坐了下来,打算利用这段时间补个觉。

只要刻意不去想爸爸妈妈和狗卷的事情,就会好受许多。

那怕这个举动很像乌龟或者鸵鸟,只要现在撑过去就好了。

我是这么觉得的。

也是这么做的。

一坐下,定好了下车的闹钟,我就靠在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熬夜的后遗症在逐渐反映到身体上,这会头疼的我也没什么经历去留意四周。

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在和下一个车厢的连接处,一个有着银发紫眸的男生正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身形朝我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