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啦

我跟刚学说话的小孩一样磕磕绊绊地说完了自己的名字,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发誓,回去我就开始认真学习日语。

他笑了起来,低头打字:“我叫狗卷棘。”

手机的消息提示响起来的时候,我还有点茫然。看完我才想起来,对哦,他好像不能正常说话来着。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回他:“海带。”

这个词是我先前听他说过的,语调是平的,语气也很平静,应该是表达“是”之类的意思?

他错愕地睁了睁眼,接着眼里就有了明显的笑意。他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海带!”

我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目前来说我们的沟通是很成功的。我单方面没有觉得困难就算成功。

直到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个穿着异常华丽行为却鬼鬼祟祟的人影,旁边还跟着一个试图阻拦的人影,我才想起来,我把喜多川海梦和五条新菜忘在休息区了。

他们自立自强地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被一个男生拦了下来。

喜多川海梦穿着那套巨繁复好看行动也巨困难的衣服,也顾不上要遮掩了,直直地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小雲你认识他吗?”

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接着互鸡仔一般把我挡在了身后:“如果是需要问路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略微有一些无奈,伸手戳了戳喜多川海梦,“不是的。”她依旧坚定地挡住我的面前。我转头看向五条新菜,不停地摆手,希望他能看懂我的意思。

他很明显明白了我的意思,跟着一起拦着喜多川,我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细心敏感的五条新菜!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意思完全正确,然后低头开始打字。

托语言不同的福,我现在打字速度飞快,一分钟八十字那都是小意思。

而这会,如果有计数君在,那我的时速估计一百字一分钟都有了。

果然,人只有在被逼到绝境里,就会爆发出无限的可能来。

我飞速打完了字:“他是狗卷棘,我们之前见过的,不是坏人。”我拉住了海梦,将手机屏幕戳到她面前。

狗卷被这猝不及防地转变打断了思路,他手忙脚乱地打算解释,却碍于自己只能说饭团语,根本解释不通。于是也干脆地拿出了手机开始打字。

狗卷的打字速度也很快,估计是因为常年累月不能正常沟通练出来的。“你好,我是狗卷棘,不是坏人。”

从喜多川海梦身后,我看到他这么打的字。

应该是先前还在跟我打字,界面还是停留在中文和日文互译的页面,他在日文栏打完后,还点了翻译,所以这会我也看的明白。

喜多川海梦狐疑地看看他,又转头向我确认。不说其他,就这一身装扮都越看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