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目侧过身:“我不杀女人,也不杀孩子。”

“你这话就说的有点假了,大叔,”南宫月好笑道,“那你还参与抓我哥哥的行动。”

独目用怪异地眼神看着她,不可置信道:“五条悟也算小孩吗?那是怪物啊,怪物。说起来你是他妹妹吧,也就是小怪物咯?劝你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吧。”

说的像你打得过我一样,南宫月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这批人里,她所接触到稍微有点本事的,估计也就那个飞机头了,虽然有个用毒的女人,但她似乎只能对失去行动力的人出手,所以一对一的情况下南宫月不见得会输。

“行,后会有期。”非常时期,南宫月不打算和他纠缠,以免节外生枝。

她正欲离开继续寻找出口,背后不远处那扇安全通道的铁门却动了。

南宫月和独目两人顿时一滞。

随后他们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它这在宁静的室内空间里异常刺耳。

南宫月略有机械地扭头,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那不是面对什么神鬼未知之物的惧怕,而是遇见强大敌人时所受到的压迫感。

理智告诉她最好现在就走,然而她的脚像灌了铅般沉重,始终挪不动步,仿佛要亲眼看到门后之物才肯罢休。

铁门缓缓朝内打开,如同在红色染料池中浸泡过般,满身鲜血的矮个男人伫立在门口,他的肚子被什么东西贯穿,留下一个赫然的大洞,肉块与脏器从洞内往外坠落,一点点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粘稠声响。

这几下就好似落在南宫月心脏上,刺激着,狂跳着,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救……救我……”

猿猴音落同时,他背后张开了一张由触须构成的投网,唰唰地将他束缚住,似乎是最后的挣扎,他双目恢复神色,五官扭曲在一块,露出可怖的表情,绝望中还带着一丝希冀,发出最后的呼喊:“独目!!救我!!!”

猿猴脖间一条虚线一晃而过,顺着那根消逝的细线,殷红的血液流淌而下。他的头被触手提了起来,身体上捆绑他的触手皆数收回,失去支撑,猿猴迎面倒地,脖子的断口处如花洒般喷出红色液体。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副拥有八只触手的咒灵,头部形状章鱼类似,正方面各长着一只硕大的眼睛,8条触须围绕肩部一圈,其中左右两根末端为锋利的刀刃,其余六根则是口器,有着与人类一样的躯干和双腿,只是身躯主干上有一张竖着血盆大口。

它张开嘴,触手把猿猴的头丢入其中,随后空气里只剩下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令人头皮发麻。它没有消化也没咽下去,而是嚼碎之后又尽数把那些残渣吐了出来!

它的嘴依旧保持张开的状态,那如同深渊的黑暗中,开始凝聚起磅礴的咒力。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樱子的声音就像是百米赛跑时的发令枪,受到脑中的指令,南宫月本能地跑了起来,卯足了劲地往远冲刺。

她的动作提醒了呆愣中的独目,他也动身与南宫月往一个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