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对比,奥布里突然显得干干净净起来了。

系统仿佛get到了埃文斯的内心活动:【宿主,别说别人了。你不也是一周洗一次澡吗,也就是你仗着头发不油,没有别人一周不洗头头就油得不行的烦恼。】

叮,您的怼怼系统已上线。

埃文斯:不好意思,……是我何不食肉糜了。

劳埃德让他跟着过来,是想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脏乱差。

在一向以自由为传统精神的国度,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理所应当的,也没有办法对城市的个人卫生环境做出应对的权力。

贫民窟人口密集,走上几百步路都不见得能看到一个厕所。

大小便就这样被泼洒得到处都是。

污水横流。

更甚有工业区飘过来的空气污染——让人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为了避免窗税而不设窗户的屋子,更是加重了人们的负担。

这是一个疫病横行的时代。

鼠疫、天花、霍乱、斑疹伤寒……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

可偏偏,医学尚在萌芽阶段。疫苗,也才是十几年前的产物。

细胞学说也还没面世。

人们对传染病持两种态度——一种是不相信传染论;一种是认为这是一种“瘴气”。

而卫生治理的真正改变,还要到十几年后“因病致贫”的论断将卫生环境和国家经济发展联系起来的时候。

眼下,劳埃德却是认真地教授埃文斯那些或许欠些火候的医学理论,顺便探讨一些心得。

劳埃德:“我想了很久,发现你让人保持工厂卫生干净的感觉是正确的……你看,明明都是同样的人,他们在诺兰纺织厂做工和在别的地方做工,精气神和面貌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来自乡村,在乡村的生活环境可能比这里好上百倍——却在城市里蜗居。”

知道劳埃德要谈心了,埃文斯放下刚才在小本子上记录素材的笔。——这里的带着好几个孩子的寡妇,格外地多。是他们的丈夫都病死了?还是和工厂里一样,那些人只生不养,孩子留给妇女?

写小说后,这个习惯就停不下来了,遇见什么事情都想要记上一记。

——他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既然劳埃德已经知道,这是一个社会问题了,那为什么还没有察觉到周围人挤人那些隐晦的目光?

两个衣着光洁亮丽的人,来到贫民窟,无疑于随机掉落两头肥羊。

还是一老一少,看起来毫无反击能力的那种。

系统:【啧,宿主你现在变得异常胆小了哦。】

埃文斯余光时刻注意着周围,好似照顾了熊孩子一整天那样——对系统说话的语气怨气冲天:‘也许是抽卡后遗症,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掉落什么卡牌。’

好在劳埃德经常跟着教会,来这里免费治病。他在这里很有一些熟人。

劳埃德带着埃文斯,在一户和旁边房屋没甚区别的棚屋面前停下了。

劳埃德半是叹气半是赞赏道:“这户人家,男主人得了肺痨……可惜他那么能干,就得了个这么个病。”

劳埃德推开门,吱哑一声,门内出现一双扭曲的双眼。

系统:【恭喜宿主,随机掉落[欲]属性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