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问什么:“你怎么……”
没问完就被闻可打断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到时候再说。”
“……那你出来的时候注意点,别被拍到不该拍的东西。”
“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闻可就丢开了手机,刚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疼得差点没直接升天。
于是想起昨晚就更来气了。
有使那么大劲抱人的吗?他那是腰,不是钢筋。
再说了,就算是钢筋那么个造法也得断。
闻可把还横在身前的胳膊丢开,回头看了男人一眼。
长了张活很好的帅脸,果然,人不可貌相。
妈的。
闻可翻身下床找自己的衣服,隐约记得他昨晚进酒店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宝石蓝的丝绒高定衬衫,裤子就在身边,他衬衫呢?
转了两圈,闻可在男人另一侧的地板上找到了,扯得破破烂烂的,不仔细看以为是块抹布。
当然,穿在身上也像块抹布,该遮的地方一块都遮不住。
这衬衫是他拍摄yogue那套写真的时候品牌方赞助的,国际高奢,他得穿一段时间给人打打广告才能脱,现在扯成这样,还打个鬼的广告。
当抹布都嫌不吸水。
闻可一瘸一拐的从床头拿走男人的黑色衬衫,大概卷了卷袖子边就赶紧溜了。
昨晚那么黑灯瞎火的估计这人也没看到自己长什么样。
正好。
拉黑了。
-
霍云棠来得很快。
闻可从地下停车场钻进一辆车,摘了帽子口罩才松了一大口气。
“先送我回家。”
霍云棠从后视镜看着他:“你什么情况啊?”
命不久矣的情况。
闻可扯过霍云棠车上的一个抱枕垫在腰下才舒服了点,他衬衫扣子系得很严实,但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却遮不住。
而且很明显,这衬衫大过了头,根本就不是闻可的。
霍云棠心惊:“他妈的。”
闻可抬眼:“你怎么又他妈的?”
霍云棠:“你昨晚被哪个王八蛋祸害了?”
王八蛋这个词用的好,闻可听得身心舒畅。
很干脆的三连:“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霍云棠:“……”
“怪不得你不让王甫来接你,他要见着你这样不得从公司大楼跳下去啊,哦不,跳下去之前还得把那个祸害你的王八蛋找出来千刀万剐了。”
闻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重感冒卧病在床,估计得休养一个星期左右,这一个星期谁也不见,所有通告延后。”
霍云棠握着方向盘,驶离了停车场:“你昨晚酒局上还到处孔雀开屏,今天就卧病在床了?我说也得看王甫信不信吧,你当他傻?他能杀到你家里去。”
以王甫的性格还真能。
闻可腰以下疼得没有知觉,半身不遂一样拖着腿换了个姿势。
很赖皮的说道:“那也不能让他知道。”
霍云棠:“得得得……不过说真的,那王八蛋的脸你总该看到了吧?住普顿酒店的客人身份都不简单,只要你记得脸肯定能找到人。”
脸倒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