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刁钻且诡异。
郁青行手指快要碰到温稚腿根上的那口牙印,痕迹嵌入得很深,久久未退,在本该瓷白没有一丝瑕疵的大腿内侧仿佛被打上肮脏的烙印。想来当时必定是留下了殷红的血丝,与浑浊的白液一并相得益彰,漂亮与脏污并行,洁净与糜荡混合,让郁青行罕见得出了神。
温稚见他久久未应,心生不满,被忽略的滋味让他并不好受,于是出乎意料地抬起腿想不轻不重地踢他一下,“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可是他双眼不能视物,分不清胸膛和脑袋的位置,本来只是想带着点玩笑的性质踹一下郁青行的胸膛,结果思行不能合一,一脚跟挠痒痒似的踢在郁青行的脸上。
白嫩的脚心撞在郁青行下颌的位置,温稚不觉得痛,只觉得脚背碰上对方湿润的地方,轻轻挨过一下后犹若烈火焚烧般给点燃,枯黄草原般,冒出零星点火后,一触即燃。
他有点莫名的羞赧,耳朵尖都绯红起来。
“在听。”郁青行右手将他伶仃的脚裸托起,缓缓搁置在自己腿间上,晦涩眼底下凝聚的欲望将他的眼白充斥着血丝,整个脸颊都紧绷着,仿佛饿得瘦骨嶙峋的野兽撞见一只小羔羊,猩红舌尖不停往外舔着,锋锐的犬牙正湿漉漉地淌着水。
可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他是对方驯服的野犬,不需要将血肉全部咽于喉中,只需要舔一下,亦或是对方哄一下,就能全然将出于本能欲望埋在地下。
“他们很爱你。”郁青行放开他的脚,将浴缸里的温水放掉,水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旋涡,波纹摇曳。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喜欢你,疼你,你是他们的宝贝。”郁青行声音很幽远,眼睛稍微上瞟仿佛陷进某一段回忆中。
温稚听见他的话紧促感减缓,放宽下心来,可是却又为脚尖碰到的东西而重新热烈且张扬地跳动。
碰到了,他想。
很热。
温稚脸颊两侧起了闷闷的红,火烧火燎的,配合着那张淡定却漂亮到罕见的脸上,反差感如纯情般说不出来的勾人。
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温稚腹诽道。
他脑袋里思绪瞬间错综复杂起来,一会儿想从他醒来后也就将近一个月,如果真要做的话合适吗?另一个想法又突兀插进来,可是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也真的很喜欢他,即便是做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没成想对方只是用浴巾将他整个身子给裹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冷淡样,要不是温稚脚趾触碰到,他甚至会怀疑对方根本没有苦苦隐忍住欲望。
“不做吗?”温稚睁着琉璃干净的眼睛,晕着好奇,伸出手将郁青行扯住,抬起头认真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