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准“哦”了一声,“不是什么要命的任务,就是让我观察魏依然房内的线索,然后回答——金子小姐是否真正痛恨自己的丈夫。”
他得视线在唐寻裸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停留,“有且仅有一次回答机会。”
这目光太过于明目张胆,唐寻侧过身,抬手将扣子系了个严实,“魏家成的日记里提过,他曾问过崔金子这个问题。”
应准挑了挑眉,“嗯?”
“崔金子对他说不恨。”唐寻问应准,“你的背怎么样?”
应准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他冲唐寻眨了眨眼,语调蛊人,“关心我啊。”
这话不像单纯在问这个,更像是在说,“喜欢我啊,这么关心我。”
明明是因为那一下是应准替他挨的,唐寻才会这么问。
唐寻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这人的莫名其妙,更认为自己联想的更是莫名其妙。
多半是因为应准的语气太不正经。
唐寻很少受不了什么,也很少去联想。
自己古怪的根源,仍旧出于应准。
“你不是有男朋友,能稍微有点分寸吗?”唐寻离开那个小“窗口”,从魏家成的书桌上拿了那本日记,丢给了应准。
应准接在手中,随意翻了翻,压根就没去看,“这就算没有分寸了?”
唐寻感到有些荒唐,问:“你男朋友是怎么忍受你的。”
应准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他才不会介意。”
唐寻懂了,冷冷地说:“六。”
估计还是因为应准这张脸。
人是视觉动物,对好看的人或事物有所好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应准这性格多半是个花花公子,男朋友既然不介意,那要么就是他也是一样,要么就是舍不得这张脸。
唐寻眼皮跳了跳,为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分析别人的感情而扶额。
他沉了口气,淡道:“我在找魏佩仁的死因,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眼下的倒计时为【39:56】,唐寻不可避免的操心张清非。
应准没跟唐寻打岔,而是从不知道哪里抱出个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一张黑白相片。
应准说:“有张照片,你看一下。”
唐寻接过,映着不远处的烛光仔细看起来。
照片上是一个仰面躺在座椅上的男人,由于相片是黑白的,满面的血迹就成了一片黑影。
他颈部右侧,紧挨耳垂的位置有个豁口,一直延伸到了左侧的下颌。
这是最典型的割喉伤,皮开肉绽,已然得见骨头,相片所展露出的许多地方都因大动脉被切割而溅了血影
这死者是魏佩仁。
应准问:“看出什么来了?”
唐寻捏着照片,目光在魏家成的床与书桌上来回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