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说?下次她还这么说,你还是没有办法。”沈雪柔搅动着奶泡拎起勺子看看,小指翘起亮出全新星光美甲。
顾一辞:“那你中间一直不理我。”
沈雪柔:“怎么了?你要当我的应声虫?我说一句你学一句?”
顾一辞不说话了,她有点委屈,从李诗怡那里折戟沉沙回来,疗效甚微,又没办法拿沈雪柔是问,反思了一下,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失败了,一时气急,拿出手机又要把牛皮糖拖进黑名单。
“拉黑就像战略性武器,你不拿出来的时候才有威慑性,你用得这么频繁,什么用都没有。”沈雪柔点评,把面前的巧克力舒芙蕾往顾一辞面前推了推,顾一辞拿起小叉子吞了一口,又有点想掉泪,但忍住了。
“我当面就是没有办法。”
“那你就是还喜欢。”沈雪柔说。
顾一辞仿佛受到侮辱,咽不下去,瞪着眼站起来又重重坐了下去:“真的没有。我就是没用而已。”
沈雪柔:“那你对别人也是这样是吧,就是只要人家跟你说困难,你就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先紧着人家用呗?”
顾一辞想反驳发现事实在头上戴着,点点头,但人要嘴硬:“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自我的。”
“那说明就没有完全的自我呗。”沈雪柔挑字眼,顾一辞已经放弃抵抗了,像一团史莱姆任人劈砍,瘫在椅子上:“你怎么说都行。”
“问题是怎么解决,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也不是你心理导师。”沈雪柔啜了两口奶茶,低头看看手机,忙碌地站起来了:“红烧肉,你记得教我做,今天有事我先走了,改天聊。”
顾一辞张口只来得及说“哦”,就只能和人说拜拜,呆坐着酝酿自己的话,觉得沈雪柔像把割肉刀,刷刷地割开羁绊,自己才像牛皮糖,给人的备注就是自己内心的写照,没用得要死。
没过五分钟,沈雪柔又忽然出现,坐了回来,咚咚敲了下桌子,又坐回对面,把包扔下。
顾一辞抬头:“诶?你怎么回来了?”
“你是不是刚刚在疑惑,我什么都还没教你,就跟你问红烧肉,还突然跑路了,你怎么不多问一句?”
“我觉得你突然走是有原因的呀。”
“那比如不是红烧肉,是我讹你钱呢?”
沈雪柔哭笑不得,顾一辞的信任廉价得像五毛钱包邮的手机支架,买什么都会赠送一个。
顾一辞沉默片刻:“那,刚刚是第一课?”
“对,首先你得明确呀,你和我是利益交换,如果我没帮你把你的前任的问题解决了,你就不能教会我做红烧肉。这是钱货两讫,就像人不会盼着自己买烂尾楼一样,得操心着点呀。”
“利益交换……”顾一辞捂住了脑袋,“我觉得这些很麻烦……就算你不教我解决问题,我也可以教你做红烧肉,这不矛盾。”
“那你会随便教认识的人做红烧肉吗?包学包会负责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