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

叶函睁开迷离的睡眼,光线照射他又惊的闭上,须臾才复又睁开。

脑袋昏沉,只记得他穿越而来,喝了酒......然后就整个人似乎不是自己的,脑中片段走马灯似的绽放,叶函撑着手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间极为华丽的屋中,双手不自来由紧握的被子是香槟色绣着银白花纹的柔软料子,他低头看了几眼,陷入沉思。

这是哪里?

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萦绕鼻尖,与床边高脚架上的矮脚香炉散发的熏香融为一体,牵出奇妙的神经感官,他环顾四周,大的不成样子的房间,身下的床比他那一米八的硬板床不知阔气多少,番十个跟头也够了,他掀开被子,脚下是颜色浓丽的手工地毯,看那绣花颇有波斯手工地毯的华丽味道。

一只脚踩上仿若置身云端,叶函慢慢向前走,脑中对于昨夜的事情也逐渐清晰明了起来,他喝了酒,好像被人下了特殊的毒,然后他一路逃出去,顺着巷子遇到了个男人。

因为不想对方认识自己,他用外袍将人脸遮住,然后就是浑身无力,找人求救。

脑中一根线忽然裂开,找人求救??

想起昨夜的荒唐画面,控制不住的意乱情迷失控又疯狂。

叶函忽然捂着嘴干呕起来,那画面激的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敢继续想。

他在二十一世纪还没有那方面经验,因为喜欢男人女朋友从未谈过,但即便是喜欢同性他依旧是个黄金贵族好青年,可一点经验没有。

他幻想着自己应该找个温柔体贴事事迁就他疼爱他将他捧的高高的男人,可没想到是昨晚那个行动......狂暴中带着粗鲁,疯狂里透着狠厉的男人。

想着自己色变声颤,钗垂鬓乱的无力样,叶函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免费的就没有好的,想象中的循序渐进、轻柔慢碾是一点都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五星差评!

叶函后腰一抖,某地方忽然不合时宜的惊疼了一下,他赶紧扶着旁边的粗/壮柱子靠在那里休息,这该死的,一夜还没缓过来,像虫蚁噬心般麻痒难受,重头戏过去后这些遗留的后遗症现在毫无客气的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暗自小心提了几下缓解了那不适之感,这才重新站起。

换好质地柔软的宽大袍服,他用丝带在腰间松散的系着,仰头看见顶上绘制的精细彩绘,灯光下泛着金光,似乎会随着视线不同而变幻出不同的颜色,这是在画画颜料里加了黄金研磨成的粉末,所以才会有如此金碧辉煌的质感。

再看四面装饰考究大气,这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住的房间,昨晚那个男人......

叶函觉得事情不妙,要是个普通人,他还可以随意打发,现在不知对方是谁,总觉得每一根汗毛都在战栗。

门“吱丫”一声开了。

叶函身体僵硬的看过去。

从外面进来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对方一身墨绿色裹缠式袍服,边缘用淡金色流苏装饰的织物绕身包缠,袍服饰物错落相间、纵横繁复形成参差不齐的雍容华贵外观,衣袍缝隙处均用金线缝制,上面除了精致的刺绣图案外袍处还用名贵的宝石镶嵌其间,配上男子那张精致立体的犹如画师精心雕凿过的五官,天人下凡不过如此。

叶函微微蹙眉,神经紧绷,昨晚他迷离的厉害,没有看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现在来人是什么身份他亦是不知,还是小心些好。

“给他看看。”男子进门说了一句,身后紧跟着一位,那个人年龄稍老,胥着白胡子,身上背着一个小木箱,对方唯唯诺诺:“殿下,那位贵人之前因何而伤,可否告知?”

话说到一般,二人皆止住。

尼布甲尼撒看着叶函,忽然轻笑出声:“我想你不用知晓了。”

人已经醒了。

昨夜那么主动配合,疯了大半夜,一早起来他还没醒,想着找医官给他看看,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昨晚睡得好吗?祭司大人。”

尼布甲尼撒眼中映着叶函呆板僵硬的神态,昨夜,他可不是这样木讷,漫眼横波入鬓,依袍尽解,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做到极致处毫不掩饰他的璀璨明亮,直勾的人再将他好好多弄一刻钟,叶函眼尾处湿润发红,薄纱临肩,这些记忆在他脑中皆意想不到的生动惊艳。

从来都是端的像天上月的祭司大人,也会有在他面前那么失手的时候。

尼布甲尼撒勾唇向他走进两步。

旁边的医官傻眼了,早上王子殿下来找他,让他去看诊,他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大祭司。

看大祭司的着装,是常服而非他经常穿的朝服。

昨夜是入住在此??

不明事理的医官惊的下巴要掉落,却不敢擅自多插一句嘴,生怕引来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