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柳彬的怒视,继续道:“是,我姐是没武学天赋,但她一直都谨记您的教训与柳家的家规,更从未在公众跟前提及柳家半分。”
言外之意:即便丢脸,也丢不到柳家头上。
见柳天鸿动容,他赶忙将手背在身后,暗示柳梓蔓服个软。
若是以往,柳梓蔓真就顺着弟弟的话服了软,但在见识过无数次宋澄的肆意随心后,对于这样无休止的妥协与服软,她倦了。
她攥紧了手,从弟弟身后走出:“我没错,更未丢柳家的脸!”
柳天鸿再度拍桌:“取家法!”
柳仲元微侧头,压低了声音:“姐,你到底在倔什么?认个错这事就算完了。”
真的会完吗?先前她也这样认为,结果是什么?不管她有错没错,错的永远是她。
而这,只因她是家里的晚辈。
视线在触及已被送到柳天鸿手上的鞭子时,她的心微颤了颤,她告诉自己不要怕,如今你已不靠柳家。
她挺直了背,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世家,拿着数百年前的家规让晚辈遵守,但真正守住的人又有多少?”
她旋转身体,不顾柳仲元眼神的暗示:“既要取家法,那不如我就将这些年听到的看到的,一并都说出来,好让爷爷打个够。”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哪儿还有看戏的心情,不约而同别开了脸。
柳彬也急了,愤怒指着肖琼:“看看你生出来的逆女。”
肖琼脸色一白,回头看着柳梓蔓,伸手指着地下:“跪下。”
柳梓蔓眸光微动,就捕捉到肖琼眼里的祈求与惶恐,这样的表情她见过数次,毫无例外,每次她鼓起的勇气都会折服在这样的眼神下。
可这次,她不想再折服,直接别过了头:“上个月十二号,鸿禧酒店……”
话还未说完,柳彬就匆匆打断:“够了!”
柳梓蔓并未就此作罢:“上个月二十号,天湖广场……”
“爸,梓蔓这事不算什么,那舞对于年轻人来说很正常。”这次开口的是柳梓蔓的二叔,柳伦。
柳天鸿虽老了,不代表就糊涂了,哪儿不知自己的这两个儿子是做贼心虚?再看屋里眼神闪躲的后辈,一旦他今日的鞭子下去,真就会应了柳梓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