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幼稚鬼为了芝麻大点儿的事又开始闹脾气。

但凡凌希态度好一点,乔波尔都不会再斤斤计较,但咸鱼又怎会知道她所在意的是什么?

乔波尔拿出手机拨通了楚曦的电话,当着凌希的面直接吩咐着:“晚上的餐厅取消,不吃了。”

电话里的楚曦不知道说了什么,乔波尔的态度陡然变得愈加恶劣:“说了不吃就不吃,取消,我马上回公司。”

犟牛凌希也不乐意了,直接炸毛吵吵:“不吃拉倒,谁稀罕!”

气氛跌至冰点,一路上二人不再互动,纷纷朝着停车场走去。

凌希走在乔波尔的身后,盯着她摇曳的身姿啧嘴:“长得人模人样,心眼子这么小,呸,压根就没心眼子!”

‘快叫住我,我不需要你道歉,只要你开口我会马上回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买新的甜筒...求求你...快叫住我...’

然而,凌希,无动于衷。

进了停车场,巧了不是,二人的车并排停在一起。

乔波尔阴沉着脸坐进自己的小坦克,女王般的姿态藐视着旁边的甲壳虫。

凌希负气地扣上安全带,打算去苏云锦的咖啡店消磨白得的偷闲时光,管那疯女人有没有告黑状,该死该埋吧!

一个侧头,二人隔着距离四目相对,凌希朝着乔波尔拽拽地挑眉,踩足油门直接冲了出去,留下一片挑衅的尾气。

乔波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狗东西,是真气人!

那难以抑制的愤怒情绪使得乔波尔的脸色煞白,握紧反向盘的手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最终恶化成了不停的锤砸。

乔波尔甩着头试图靠平稳呼吸来缓和病态的情绪,但无济于事。

残存的可怜理智驱使她在款包里慌乱的翻出药瓶,过于颤抖的手连开瓶盖都变得尤为艰难,更别说取出药粒。

最终,她只能狼狈的用嘴对着瓶口,抖出的药粒剂量严重超标。

没有矿泉水,只能艰难的干咽着,浓烈的苦涩将乔波尔从失控的情绪里拉扯而出,急促的喘息渐渐归于平静。

披头散发地匍匐在方向盘上,乔波尔涣散的眼神失去了犀利的光芒,像是被病痛折磨到早已习惯了一切,浑噩的肉躯仿似没了生命。

乔波尔一生都在努力掩藏自己最脆弱无助的一面,但又好像接受了自己终生被失控情绪左右的事实。

秦韫说的对,她该复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