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甚的……从头到尾都要受你羞辱?是!是我自己堕落,是我自甘下贱。是我的错……”
“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可我……也是个人啊,顾枕夜。”
他已是有些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只是藏在心底的那些囫囵话,一股脑地便吐了出来。
他只觉得解脱。
当真是他做错了。
只他却是未曾留意到顾枕夜面容上一闪而逝的慌乱。
不过是继续说道:“妖王不必觉得负担,从今往后我不会了。若是有朝一日我寻到哥哥的踪迹,我会同你言说。只是希望你……能待他好些。抱歉,从前当真是我唐突了,再也……再也不会了。”
顾枕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生拽到一旁无人的宫室里。
分明是自己想要的,让他离自己远些,不要再淌入这趟浑水中,只平平安安地过好余生。
可如今……自己不知所措了。
顾枕夜装着镇定,唇角抽搐了两下,说道:“如你所愿,你到底有何事非要在此刻同我言说?”
云如皎自顾自地想要寻上把椅子坐下,可转了两圈,都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甚。
到而后,还是顾枕夜踹了一把圆凳在他面前,他方才仓皇落座。
他已是双腿发软,再也撑不住自己那副高傲自尊的模样了。
只是缓而又道:“我想说,妖王亦是同我说了谎吧。那日我问过了月龄宗的掌门,他告知于我一事——我哥哥……我父母皆是为妖族所害,他此生最恨妖族,又怎会与妖族为伍。所以,你与他……并不熟识吧。”
他不过是想诈顾枕夜一诈。
他本就深陷泥淖中,不可自拔,又怎会清楚明白地看清这件事。
可未曾想顾枕夜竟是不慌不忙道:“我并非以妖族身份在他身侧。那时我受人陷害,只能化作原型藏于后山,是他发现了我,救了我,没有当我是妖族,不过以为我是头受了重伤的妖兽。他为我疗伤,那般温柔善良,我如何能不爱上他……”
顾枕夜说起此事之时,眼中的爱恋是做不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