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凑到云如皎面前,轻嗅着云如皎身上的味道:“阿皎,你可真香!”
云如皎偏头躲了过去,没有做声。
江寒酥几分讪讪的,又抬眼看向旁边一直未曾言语的阿闻。
阿闻轻咳了一声,随意寻了个理由便出了门。
江寒酥倒是乐得如此,脸上还浮现了几分得意来。
只可惜他这得意没维持住多久,便听得阿闻的声音:“天帝陛下,我立刻通传星君——”
他的欢喜表情顿时垮在了脸上,嘴里嘟囔着:“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
却也是下意识地妄图寻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像是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
云如皎也没有预想过这幅场景。
只天帝的动作太快,不出须臾已是入了内,手下神侍还将阿闻捆了个彻底。
“天帝陛下,这是作甚?”云如皎不明就里,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对着阿闻微微摇了摇头,阿闻也便没再挣扎。
天帝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没有刻意为谁多停下片刻,只道:“妖宫作乱,顾枕夜手下那些个所谓的肱股之臣说是你二人引得的祸端。那几日妖宫只有你与他两个并非妖族之人闯入,料定了南海仙君一事与你二人定有干系。如今妖宫来要人,我没有不给的道理。”
他是天帝,想要擒个人、杀个人都不必多言。
如今解释得这般多,也是因着眼前面对着的是云如皎罢了。
可云如皎即便是心如寒冰玉石,可他念想中也知晓不能如此将阿闻交付出去。
阿闻本就无辜,如何能做这个替死鬼?
他心中咚咚地跳着——
与其说这事是什么劳什子妖宫的股肱之臣所为,倒不如说是顾枕夜授意的吧。
因着看他不顺眼,可又不敢愧对云霁月,故而才拿阿闻撒气吧。
云如皎紧抿着双唇,他不能如此对不住阿闻。
眼见着天帝要差人带走阿闻,他却是不顾江寒酥的阻拦,挡在了门口道:“陛下,抱歉。若是非得有一人与南海仙君有干系,那理应是我,而非阿闻。是我喜……人骨,是我为了、为了复活我兄长,才这般做的。”
他胡乱就着记忆中对南海仙君的一知半解,又合着如今云霁月的事情,编纂着毫不相关的故事理由。
却未曾看见阿闻陡然抬眸,眼底中的不可置信与疯狂。
怎会这般?
天帝还未开口,江寒酥便先一步又将云如皎挡在了身后,说道:“炽衍,你若是要带走阿皎,便将我也一同交出去吧。”
他梗着脖子,眼神却是坚定地看向天帝,手中亦是蕴起了魔力,仿若预备着大战一场般。
天帝被他们这一人护一人的模样吵得头大,干脆当即便应了他们的要求,全送去妖宫。
江寒酥哪里想到天帝竟是这般行径,便是连云如皎都肯舍得,更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但他还是撇着嘴,将云如皎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顺手握住了云如皎纤细的手腕。
只可惜,顾枕夜来的时候就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和与江寒酥紧握双手的云如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