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三天?”钟明赫的眼睛由于惊讶而睁得圆溜溜的,“我为什么睡了那么久?”
“许是登基大典太累了,陛下身子弱,自然受不住。”李德力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钟明赫有些存疑,“是吗?”
盯着陛下炽热且纯洁的目光,李德力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
可他总觉得身子这么累不是这个缘故,但又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不过,待会儿有鸡汤喝了,他又开心了起来。
用完午膳,钟明赫又睡了一会儿,直接睡到了晚上。
夜幕降临,一个绿油油的身影蹿进了太医院。
张至纯正在整理自己的珍稀药材,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哎呦,小公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死我了。”张至纯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睨了一眼道。
来人是一位长相精致的小公子周子溪,周子济的弟弟,他义父的亲生儿子。
周子溪直截了当道:“张至纯,你就再给我一个颗生子药呗,那颗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张至纯顿时拧住了眉头,眸色一敛,“那不成,那药金贵着呢,哪是随随便便就给了的。”
大渊有一段时期,男女比例失调,多得是娶不到媳妇儿的单身汉,也导致新生儿达不到正常比列,参军之人亦是少之又少,于是那时候的太医院院首便研制出了生子药,能让男子生子,生出强大的后代,渐渐地充盈了大渊人数,民间也逐渐兴起南风,娶男妻之事成了寻常事。
这药用材金贵,其中有一味要更是重中之重,但由于大量地研制,这种药材慢慢地灭绝了,生子药也就成了禁药,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就算知道,也难以弄到手。
“我有银子的,你要多少都不成问题,你就再给我一颗嘛。”说着,周子溪便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里头装满了金锭子,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地期待。
“小公子,听我一句话,感情之事勉强不来,你若硬要这么做,将来程小侯爷要是生气了,不理你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周子溪顿时就不高兴了,“怎么就得不偿失了,我要是怀了他的孩子,他还能弃了我?他要是敢弃我,我就让我哥………我哥……”
“你就让摄政王如何?”张至纯挑了挑眉头,“杀了他?”
周子溪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他死呢,你还是给我一颗吧,至纯……”
“不行!”张至纯态度坚决。
“生子药只有你手里头有,那颗药丢了,要是被旁人吃了去,酿成大祸,被人知道是你私自用药,我哥可不会放过你。”周子溪见撒娇不成,就开始威胁起来。
但张至纯可不害怕,那药无色无味,且易溶于水,喝下之后发生关系,是连把脉都把不出异样的,只有等到两个月后才能通过脉象知道是否有孕。
“哦?那如果让摄政王知道,你不听劝阻非要去热脸贴冷屁股,你猜摄政王又会怎么对你?”
周子济和他说过程轶非良人,让他不要同程轶搅合在一起,可是他就是喜欢他嘛,喜欢一个人是改不了的。
“你!”周子溪狠狠地跺了跺脚,涨红了脸,可又无可奈何,他和张至纯也是多年好友,说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你讨厌死了!”周子溪丢下这句话就愤然离开了。
张至纯的眸色暗了暗,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