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乔栖肝颤。
喝的时候,她刻意慢了下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她不会品酒,她以为这样就是品酒。
温辞树不动声色看了她几眼,没有好为人师的打算。
说是庆祝,其实气氛很奇怪。
孤男寡女,既暧昧又尴尬。
当然,这些感受貌似只在乔栖一个人身上发生过。
她偷瞟了温辞树好几眼。
他真的就只是在品酒而已。
乔栖心想:我可是美女啊喂!
这么想着,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自知的幽怨。
而这一切都被温辞树尽收眼底。
他想了想,问她:“要不要放个电影看?”
乔栖无聊的耸了耸肩:“随便。”
温辞树放下酒杯,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去挑影片。
刚搜索出《爱乐之城》。
身旁那位说“随便”的女士,忽然开口:“就看《夏洛特烦恼》吧,大喜的日子看喜剧,应景。”
这真是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选择。
温辞树说:“哦。”背对着她,漾出一个“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宠笑。
温辞树在这边连接投影仪。
乔栖想了想,把自己杯中剩下的红酒,都倒给了他。
事情做完了,她才问:“你不介意喝我剩的吧,这玩意那么贵,我不会品,别糟蹋了它。”
温辞树看了一眼地毯上的高脚杯,空的那个有唇印。
不知道他的这杯,有没有沾上她的口脂。
他不动声色收回眼,说:“冰箱里有其他酒。”
乔栖眼睛一亮,手撑地站了起来,到冰箱里抱了一堆啤酒出来。
温辞树默默数了数,足有八罐。
他家冰箱里也只剩八罐。
拿这么多,喝得完吗?
温辞树目光幽深,他不敢想,她再醉一次,他们之间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而乔栖现在只想醉。
她想试试温辞树的底线。
但以后毕竟是“合作关系”,不好明探,只好拿酒当挡箭牌。
电影投屏成功之前,乔栖就已经开喝了。
她喝得畅意,“咕咚咕咚”每一声都特别清晰,也勾起了温辞树的啤酒瘾,但是红酒还没喝完,这款酒他轻易不拿出来示人,上好的红酒是艺术品,喝不完浪费钱是其次,最怕糟蹋东西。
……
然而他酒还没喝见底,地上就已经歪扭七八倒了五六个空易拉罐。
乔栖脸红了,眼睛也迷离了,痴痴笑着,说:“好没劲啊,要不跳舞吧!”
温辞树诚恳地告诉她:“你醉了。”
她对着空气甩了一胳膊:“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她背了一长串乘法口诀表,最后大着舌头得出一个结论——“谁他妈醉了!”
她为他小看她的酒量而很生气!
这下还非要拉着他跳舞不可。
念头一出,她直接上手了,拽着他一只胳膊,像拔萝卜那样要把他拔起来。
她一弯腰。
衣领的布料就滑了下来。
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
温辞树眼眸一沉,喉结滚了滚:“乔栖。”
这是一声警告。
乔栖脑袋昏沉,但还没忘记她喝醉的目的。
只可惜眼前这人就是一片没有涟漪的湖,深不见底,清清凉凉。
什么火烧到他身上都得灭了。
她干脆更过火一点:“不跳舞也行,要不咱们入洞房吧。”
温辞树直直看着她。
说真的,他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她是那种上一秒问你今天天气怎么样,下一秒就问接吻吗的那种女人。
正如此刻,她上一秒还因为电影里的桥段笑出泪花,这会儿就开始和他讨论起夫妻生活:“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婚后亲密接触以我为准。意思是,我不愿意的时候你离远点,我愿意的时候你得积极配合。”
在这等着他呢。
温辞树静了一会儿,不受干扰的回了她四个字:“你喝多了。”
乔栖被他噎的说不出话。
两秒后,她打了个娇憨的酒嗝,眯眼问:“温辞树,你是疯了吗?”
她忽然张牙舞爪起来:“你瞧你一晚上那满脸‘性冷淡’的样儿,我在你眼里不是女人吗?你的审美和全人类反着来的吗?”
边说话,边把胸向上提了提,颠了颠引以为傲的春软。
他的疏离感,对一个被男人宠坏了的女人来说,是极大的勾引,温辞树深谙这一点。
她还在拉着他的胳膊不放。
温辞树不再反抗,遂着她的心意起了身,然后在她迷蒙的眼神中,忽然拦腰把她抱起。
她一惊,下意识勾紧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