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舟有些无奈,莫不是她睡着了?
他刚想喊她,怀里的岁宁闷闷开口:“谢长舟,我难受。”
她声音虚弱无力,带着些难耐,谢长舟的眉眼顿时一凛。
“宁宁,你喝了什么?”
岁宁头也不抬,只抬手朝他摆了摆,她手里拎着的是一个玉白瓷瓶。
谢长舟一手揽住怀里的岁宁,一手接过她手里的酒瓶凑到鼻前轻嗅了几下。
一股醇香传入他的鼻息,他仔细地轻嗅着,待确定那是什么后,谢长舟冷白的脸更加红了。
岁宁竟然喝了带有合欢花的酒。
虽然酒里剂量不多,但她未经人事,这点剂量也够她受得了,自然是抵御不住。
谢长舟无奈叹气,轻轻推着岁宁,声音温和:“宁宁,我帮你将药力逼出来。”
岁宁浑身滚烫,脸颊通红,衣领被自己扒散了几分,露出细白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谢长舟猛地错开眼神,心跳如雷,连带着声音也结巴了几分:“宁,宁宁,我帮你——”
“不要!”岁宁打断他,使劲往他身上扒着。
她浑身滚烫仿佛要被烤熟了一般,谢长舟身上微凉,周身的气质纯粹温和,她靠着感觉格外舒服,连身体内里的火热都减少了几分。
可谢长舟要推开她!
岁宁顿时恼怒起来,喝醉了的人毫无理智,她将谢长舟抱的紧紧的,脸颊使劲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贴贴。
好凉,她好舒服。
“宁宁,你喝醉了,我帮你运功!”
“你闭嘴!”
岁宁生气地朝他肩膀拍了一把,声音娇软,尾音拖长,仿佛在向他撒娇。
谢长舟完全说不出话,面上滚烫,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岁宁一边往他身上扒着,一边呜呜咽咽:“你低点头,你怎么这么高!”
谢长舟比岁宁高了将近一个半头,她努力踮着脚去蹭他的脸,偏偏谢长舟站的笔直,她根本够不到他。
她有些生气,干脆直接跳到了谢长舟身上,双手死命扒着他,滚烫的脸颊埋入谢长舟脖颈,扑鼻而来的满是他身上的冷松香。
好闻的让她想要沉溺。
而谢长舟来不及防备,直接被她跳到身上,怕她摔倒,他下意识托出她。
岁宁在他身上拱来拱去,脸颊埋进他的颈窝蹭来蹭去,他歪过头想要推开她。
可下一秒,一道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脖颈,他瞬间呆住,心跳快的仿佛要破开胸膛而出。
他分明的喉结莫名干涩,上下滚动着,岁宁抬起头,好奇地盯着看了看,接着他的喉结被一股莫名的湿热含住。
温热的气息喷涌在他冷白的脖颈处,从喉结处传来的酥麻像是一道道电流流通全身,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颤栗。
岁宁……亲了他?
谢长舟三百余年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此时呆愣地站在原地,脊背挺地笔直,抱着岁宁的手攥紧,冷白修长的手指映在青色的衣裙上,更显得莹白如玉。
他琉璃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他只感觉的到脖颈处传来的湿热,酥麻感让他浑身颤栗。
扑通,扑通——
是他的心跳。
靠近谢长舟后,岁宁的难受暂时缓解,还未来的及放松,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更加强烈的火热,还有一阵莫名的空虚。
可空虚什么呢?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些恼怒,尖利的小牙咬了一口身前的人,口齿不清地说道:“难受,谢长舟,我难受。”
似是被她突然的轻咬拉回了神智,谢长舟连忙回神,冷白的脸上满是绯色,一向冷静的语调此时溃不成防。
他扒下岁宁搂住他的胳膊,声音轻哄:“宁宁,我给你运功。”
岁宁抬眼看着他,小脸通红,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歪着脑袋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谢长舟与她对视,琉璃色的瞳孔里满是无措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