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也匆匆而过,吃过腊肉饭,时间逐渐逼近晚上八点,白粟文早就等得心痒难耐,但是又听安幸说应该等种子自己静静发芽,不停掀开看容易影响水分和氧气什么的,所以才强行按捺住。
等到时间终于跳到八点,白粟文一个疾步就冲进了小阳台。
等安幸和陈楠希都到场后,蹲在地上的白粟文深吸一口气,用变戏法的姿态款款揭开了湿布:“当当当——看我们的豆——子?”
“豆子?”安幸惊讶。
“咦,怎么还是豆子?”陈楠希也惊呼起来。
“怎么会还是豆子呢?看上去一点发芽的迹象都没有啊。”安幸不解地蹲了下来,用手拨动表面微微湿润的豆子,陷入了沉思。
“我记得那篇作文的确写他父母头天晚上准备豆子,第二天就卖了。”安幸皱着眉头。
“会不会对方写的细节其实进行了部分扭曲和模糊呢?那毕竟是小学生作文嘛,咱们小学写作文的时候,你懂的,我为了方便,从三年级到六年级的理想都是想当一名无私的伟大的科学家。”白粟文道。
陈楠希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只是小学作文,谁还能去检查一下他父母是不是真的头天晚上发豆芽第二天就去卖不成。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原理是没有问题的,思路没有错,种子发芽,水分,空气,罩在布下面。”
“即使细节有一定模糊,但是应该不能差距这么大呀,”安幸仍然皱着眉,“对方也没必要在这种小细节上撒谎,他只是想写个事例证明他父母辛苦什么……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这份豆子先继续放着,嗯,盆对它来说有点大了,我找个杯子放着,继续用布罩着吧。”
大家暂时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又各自翻看了一会儿豆子,把豆子找杯子继续罩好后,就各自到了自己床上。
白粟文在床上看着小说,一边时不时回想发豆芽失败的原因,奈何实在缺乏基础,什么也想不出,便只好作罢,渐渐沉浸在了小说的世界里。
不知过去多久,白粟文看完一章,正翻页的时候,听见对面的安幸下了床,她随意往下看了一眼,发现安幸正站在那一小杯今天发过的豆子前做了什么,然后揣着杯子往小阳台去了。
没过一会儿安幸就回来了,又默不作声上了床。
白粟文心里好奇极了,偏偏安幸跟没事人似的,也不告诉她一声,她只好自己主动问:“安幸,你知道怎么发豆芽了吗?”
安幸坐在床上,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简短道:“不确定,再说吧。”
白粟文急了,追问:“别呀,什么确定不确定的,你先说说呀。”
然而安幸还是摇头:“不确定。明天再说吧。”
说完就躺下了。
白粟文坐在床上气急,但是她又不想下床,这明明是一句话的事,安幸说一下不就行了,怎么就不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