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既然愈老师和楚先生都这么说了,应该是真的。”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要追究他了,有病也挺可怜的呢。”
众位家长对朱老师一事很不满,不过既然人家可能有性命之忧,也不好再为难。
在幼儿园任教二十余年,保育老师刘老师自认自己很能揣摩这些家长的意思,在家庭之外的话题,楚天霸家长这类性格的家长情绪不轻易外露,三分严重的事最多露一分。
以此来推算楚先生刚才那副明显透出同情的表情……朱老师…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刘老师心有触动,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暂时离开了教室。
玛丽苏幼儿园的教室采用了昂贵的隔音材料,刚才被愈圆赶出教室、正站在走廊继续噗噗噗的朱老师根本不知道里面在讨论些什么。
“刘老师,”朱老师无措地看了过来,“我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
朱老师本科毕业后就来到了玛丽苏幼儿园任教,七年过去,他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年轻的嘞。
“……工作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叹了声气,刘老师轻声安慰。
真是努力的年轻人呐,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工作。
“嗯?真的!?那太好了!”听到不用担心工作,朱老师开心疯了。
又想到自己的确犯了错,于是小心翼翼地向更有经验的刘老师讨教,“刘老师,你觉得我还需要准备做什么。”
“还要准备什么呀?别多想,直接准备后事吧。”
朱老师:!!!
这是能不多想的吗!!!
在楚天霸宣布会为朱老师提供最精细的免费体检套餐后,教室内,与朱老师有关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
楚天霸办事极快,十几分钟后,就有两个黑衣男子驾着走廊上的朱老师离开。刘老师后来听说,朱老师被带上去往医院的黑色保姆车时,腿都软了,嘴巴里还喃喃念到“不要鲨我不要鲨我”。
刘老师想,估计是朱老师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大限已至了罢,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开学第一天没有任何教学工作,主要任务是为了让崽崽和家长对幼儿园有个基本的认识,再让崽崽们相互之间做个自我介绍。
家长们分散地坐在靠墙的位置上,安静地观察着坐在教室中心桌子边的七个崽崽的动向。
或许是父母就在身边的原因,崽崽们都很放松,没有出现刚才的吵闹情况。
“大、大家好,我叫傅球球,大家可以叫我球球。我的特长是,认得好多好多字,我…我还会写文章。”
作为新鲜出炉的学委莲爱瑙的儿子,有些害羞的傅球球承担了第一个做自我介绍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