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风轻闻言,脚步再次加快,不管他是诈她还是真认出来了,傻子才听他的,能跑当然接着跑!
“滕风轻,你是叫这个名字吧?别装了,什么轻魔圣,魔界根本没这号人。”
“说起来,本君虽然在黑方阵营为质,这一年却没少听说你们的消息,若我所料不错,佛子和阎君也是假的,是你那凡人爹娘扮的吧?”
什么气息圆融到返璞归真,根本就是两个凡人!
“呵呵,看他们两人的样子,不过虚张声势,半天没动真格,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些傻子,以为我会上当?”
当然,最先让他察觉不对劲的,还是那一顿揍,佛子、阎君跟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联手打他?
至于那个金院大佬,没钱勿扰,应当是那个玉师父从养老盟找来的帮手,否则这一家人也不可能顺利找到此地,还成功潜入地下暗河。
总之,若是佛子和阎君真来了,他倒要投鼠忌器三分,不过是这一家子胆大包天来救人,他自然再无半分顾忌。
他脚下猛然提速,以方寸之术眨眼间追上滕风轻,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将人拽回,定睛一看,为什么是一只鹅?!
大白鹅一脚丫子踹歪他鼻子,一人一鹅紧跟着打起来,秦正元越打越心惊,眼睁睁看着滕风轻姐弟越跑越远,背影消失在根须尽头。
到嘴的鸭子飞了,他终于开始正视站在不远处看他和鹅打架的少女。
“你就是天同峰的新任峰主,滕幼可?”
滕幼可已经盯着他沉思许久,“我不懂,秦安有什么好,值得你不顾念丝毫血脉亲情,对自己的后人下手?”
秦正元没回答,不想说是其一,被鹅打得捉襟见肘,他也根本无暇分神。
滕幼可却自言自语起来,“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忽然意识到,你和滕筠根本不是真夫妻,儿子是她一个人的,你不过是她花钱雇的爹,实际角色就是个帮她养孩子的奶娘?”
秦正元:“……”
“秦奶娘自觉被耍了,选择性遗忘了当年受到的恩惠,一门心思想报复回去,于是试图让秦安拿了我二哥的气运和剑骨,有朝一日飞升灵界,故意恶心滕仙君?”
这些当然不是她猜的,而是少年无忧不久前告诉她的,秦道君意外发现此事,羞恼扭曲下生了心魔,无忧便顺势盯上了他。
秦正元被戳破心事,怒气冲冲抬头要骂,结果一张嘴,又被大白鹅怼脸踹了一脚。
大白鹅嘎嘎狂笑,“你是什么垃圾,也配骂她?”扑上去一顿连环无影鹅脚,给他整张脸踹变形,五官都踩成了平的,像张大饼。
然而毫无预兆地,态度嚣张傲慢的少女往地上一倒,大声尖叫起来。
“爹、娘,救命呀!秦道君说他不是滕仙君儿子的亲爹,我也不是他的血脉后人,他只是个恼羞成怒的奶娘,他要杀了我!”
秦道君咬牙切齿,“小小年纪,伶牙俐齿,既然你们一家子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算你爹娘来了又如何?我一根手指就碾死他们!”
滕屠夫和阎神婆为了忽悠对方先逃命,陪着做戏逃出来,正打算找个机会返回去灭口,恰好听到小女儿和秦正元这番话。
夫妻俩:“!”
两人飞身掠到秦正元面前,将受了委屈的滕幼可挡在身后,冷冷看着对面的人,眼底寒意森然。
秦正元也彻底撕破脸,哈哈大笑,“两个冒牌货而已,不用装腔作势来吓唬我,有本事你们俩一起上!”
一秒后,滕幼可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太惨了,秦奶娘虽然勇气可嘉,但真的太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