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锁上的。

流浪者郁闷地看着被他加了两道锁的门,经过反锁,就算从这里出去也要用到钥匙。

然而轻而易举便被捅开了。

小小年纪便天赋异禀,连这种奇门淫巧都会,太宰君的老板难道是个培养手底下的孩子偷窃抢夺的盗宝团头目?

唔……

顾不上深究盗宝团是个什么东西,他将目光投放到手边的桌子。

药箱内的伤药已被用了一些,带血的绷带不知踪迹,连带着那盒蟹肉罐头也不见了。

他盯着药箱发了会儿呆,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

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吃什么呢……

嗯,去附近转转吧。

与此同时,港.黑审讯室。

扑鼻而来的血腥气似乎能将人性中最残忍的恶意激发开来,房间中央,被鞭笞的中层血肉模糊,身上已然看不到一点人气,他低垂着头,呼吸微弱几近于无,审讯室内的景象大多如此,身处新旧势力的交接之下,成王败寇总是自然,若非出人头地,便是落得如此下场。

没有人在意他的处境,只是在审讯室的角落,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蜷缩着身体,脚铐与锁链声当啷作响,他战战兢兢地贴着墙面,浑身颤栗,如同身处西伯利亚的寒冬。

“还是那样啊,这小子。”

旁边的审讯组成员瞥了那人一样,不屑地撇了撇嘴∶“是啊,要我说这群家伙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邪祟,与其让他这样不如给他一枪得了。”

“不行,首领说了要继续观察一阵子。”

“那几个人呢?”

“前两天又死了俩,加上这个只剩仨了,可不能轻易让他死。”

“行吧。”说话间,男人端起桌上的水盆,放在镣铐能及之地,一边接着和同事说笑。

说笑声时断时续,铁链摩擦地面发出粗粝的声响,角落的男人抱紧了头,浑浊的眼底依稀透出一丝疯狂和喜悦。

“神明……将至……神明,将至……”

“我们的神……”

“七叶寂照……”

“秘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