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甩掉我们吗?”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要请假?”
“可是,这个动作。”麻生三墓用一只手捂住嘴,“昨天晚上松田先生做出了这个动作。这个动作的含义是,有话想要说,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阻止了自己。我想……松田先生其实也不想隐瞒,所以我就过来了。”
天台的门“嘎吱”一声被拉开。
“哦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真城和男开玩笑道,“在天台听见这里模糊的说话的声音还怪吓人的。”
松田阵平和麻生三墓齐齐转头看向他。刚才还有些轻松的表情从松田阵平的脸上消失。“真城。”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沉着还是冷酷,看起来严肃到有些沉重。
真城和男笑脸只维持了几秒钟,就因为气氛而从脸上褪去。“你们这几天,看起来一直在调查什么。”
“啊。”松田阵平承认了,“在调查你的那些事。来谈谈吧。”
“看来已经知道不少了。”
“是啊。”松田阵平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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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天台上迎着风席地而坐,真城和男举着双臂发出一声吼叫,“呜噢噢噢——!真舒服啊,这里。”
松田阵平“咔”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吐出的烟雾立刻被风吹散。
旁边的树上有一个小小的鸟窝,里面传来幼鸟稚嫩的啼叫声。麻生三墓看了看鸟窝,又看了看松田阵平的头发,没有直说,但眼神里的意味非常明显。
松田阵平按着他的头顶把他拧了回去。
“新邻居,我还没有问过呢,松田和萩原都是警察,你呢?”
“我的话,唔,和真城先生一样,是无业游民。”
“和我一样被辞退了吗,哈哈。”
“不是,”麻生三墓说,“和真城先生一样,有重要的事要做。”
真城和男向后躺在了地上。“你们,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松田阵平平淡地说:“说这种话,只会让像我这样的人更加想要知道真相。”
“真相这
种东西啊,有时候可是很吓人的。知道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吓人的事情我已经见过不少了。那个联盟,新居幸太所在的那个激进派团体,联盟。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他们表面上是一个无领导的团体,实际上——是为某些议员服务的吧?”
这个离谱的问题让空气都凝滞了几秒。然后真城和男笑了一声打破沉默,“竟然连这么可怕的猜测都能如此冷静地说出口吗?”
“不然呢?”
“我刚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感觉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毛骨悚然,接受了很久才相信这是事实,而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
“那么,这是事实吗?”
“是啊……这就是事实。一个的激进派团体,其实是在某一党派的操纵下运行的工具。他们的恐怖袭击,其实都是在为那个党派肃清政敌。”
“果然。”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一点吗?”松田阵平平静地将烟按在了旁边的地上,“因为我见识过啊。”
“松田,还是年轻气盛呢。”
“不要太小看人了。”
“联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使命’,其他人都只是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而已。没有领导人,是因为他们的领导人就是他们的‘敌人’啊。”
真城和男是笑着说这些话的。
“解决掉新居幸太他们四个,是我在自卫队的最后一项任务。就像灭虫一样,每一次都是上面派发任务给我们,告诉我们要消灭掉哪里的虫子。甚至不用告诉我们那些虫子干过什么坏事,因为他们是‘虫子’,只要套上了这个名字就拥有了被消灭的理由。”
“每一次我都会快速又完美地完成那些任务回去喝酒,但是那天……我杀死了两个人之后,新居他突然大笑着跟我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遭到什么报应’。”
“本来我是不应该理会他的那些胡言乱语的,但是那一天,或许是一种直觉,或许是冥冥之的注定,我跟他说,‘我反正不着急,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然后……他就告诉了我雪枝和阿顺的事情。在那之前我有收到雪枝的告别信,我只以为是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了,所以才写了那封信给我。但是新居告诉我——雪枝死了,雪枝和阿顺死了。我才刚刚知道原来我的孩子叫阿顺,结果就这么得知了他的死讯。”
“啊,应该是在看到了雪枝的信之后,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才会听新居讲那些废话。雪枝的死,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三宗会。不不,也不是,是因为那些给我下命令、让我解决了三宗会成员的人。就是联盟背后的那些人。”
“我是听从他们的命令杀死了三宗会的成员,三宗会杀死了雪枝和阿顺报复我,而他们的报复行为那些人都知道。不止是那些人知道,就连新居他们这些联盟的学生也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所以,全部都是他们的错。或许说,为了平复三宗会的怒火,说不定那些人还是故意将我推到三宗会的面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