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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要调查三宗会,可是真城和男一直监视着三宗建业,他们一旦靠近那个地方,就会被真城和男注意到。回公寓时碰上面还会被询问“为什么到那个地方去”。真城和男一副极度警惕的模样,分不清“三宗会”对他而言到底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关于那四位被真城和男杀害的暴力团伙的成员,松田阵平借口太无聊了、感兴趣,从刑事部调取了档案。
案件结束得很匆忙,被定性为“黑丨帮之间的恩怨纠葛”结案,可是调查报告中空白的地方非常明显,明显到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现场遗留的用于砍手指的刀柄上有指纹、但是没有对指纹进行调查;有第五人的生物痕迹、但是没有进行dna比对;受害人的致死伤是额头正中心的枪伤、但是没有进行弹道检测。只要随便调查哪一项都会成为决定性的证据,但是为了维护“自卫队的形象”,不知道是自卫队还是警视厅相关的决策者,将这起案件栽赃到了其他暴力团伙的头上。
……还真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不过,这四个人的名字,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松田阵平沉静地思索着,“到底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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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雷厉风行地将警察厅内部的卧底揪了出来。
那位警官也算不上是卧底,他只是接受了来自组织的“援手”答应帮他们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被利益所迷惑后,就无法再次从这滩污泥中抽身了。在川满真司的事件之前,他说不定也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
在处理掉这位背职的警官之后,降谷零重新审核了一遍那些由那位警官所负责的材料。
他在昏暗的公寓内面对着电脑坐着,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一个光源,但连屏幕里的场景也是昏暗的审丨讯室,光线阴森可怖,夹杂着电流声的音频显得分外诡异。
这是在抓捕川满真幸之后的川满真司的审讯视频,一共有五条,降谷零正在观看的是第一条。
负责审讯的一位警官问着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的问题:“那些你所说的在组织的授意下杀死的人,都是谁?在哪里?”
川满真司的回答依
旧是沉默。
警官按着耳机,侧耳听了一会儿耳机中的指令后点了点头,终于换了一个从未说过的句子。“其实,昨天我们已经把你的弟弟从医院带了回来。”
“真幸?”川满真司抬起头。
摄像设备记录下了他睁大的眼睛。
“你弟弟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供认了,他承认自己有过杀人的罪行,也愿意配合我们调查那些未被记录的死亡名单。所以你就不要再抵抗了。”
“真幸?”川满真司又问了一遍。
“对,你的弟弟川满真幸……”
警官还没有说完,川满真司就突然握着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桌子上放着的水杯摇晃着漾出水来,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官吓了一跳,一脸惊恐地瞪着川满真司。
“你们把真幸抓起来了!”
“你冷静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真幸抓起来!”川满真司双手握拳,用力地砸着桌子。他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却立刻被按了回去。他愤怒地大吼:“那个人!那个人明明可以做到!为什么不能放过真幸!”
川满真司暴动起来极难镇压,桌子被他踢倒,记录员手里的笔被他当做武器扎进了警员的手臂中,密闭的审讯室内充斥着他的不顾一切的嘶吼。最后不得已用上了□□才终于让他安静了下来。
被电击麻逼的川满真司瘫在地上抽搐,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瞪着,好像要从眼眶之中迸裂而出。他口齿不清地一遍一遍重复着:“为什么,明明可以做到的,为什么……”
警员将他架走,审讯的警官过了好久才对着镜头说出了结束语。
但是从那一次之后,再在川满真司面前提起他的弟弟,他却不会再有相同的声嘶力竭的反应。他只是平静又沉默地坐在位置上,只有偶尔听到一些令他在意的词汇时才会抬起头来。
降谷零猜测,在第一次审讯和第二次审讯之间,组织的人就已经和川满真司达成了交易。所以川满真司已经不再会因为这件事而发怒,他也不再想办法救川满真幸。
只有他抬起头的时候,降谷零才能在视频中看见他的表情。
或者是绝望、或者是痛苦、或者是空洞。透过失真的录像,降谷零无法分辨出来。他向后倒去,仰着头躺在椅背上。椅子嘎吱一声响,前后摇晃了一下。
麻生三墓……为什么川满真司坚信麻生三墓可以救他的弟弟?
仅仅只是因为麻生三墓曾经帮他隐瞒了他弟弟的罪行而已吗?
还是说,他知道一些警方不知道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坚定地称“麻生三墓明明可以做到”?
他给麻生三墓发了一条信息。
[方便的话,到烘焙店来见一面吧。]
那边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