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那一夜,我也是趴在石头上,在脑内分析着下山路线、太阳角度、周边村庄人口密度……
完全没有即将出逃的紧张和害怕。
因为在我看来,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被我哥抓住吃掉。
而以我和他之间十四年的塑料亲情为前提,估计能以一个不太痛苦的方式死去。
所以感觉到他过来,我还能无所谓地侧过脸,抱着石头降温,闭上眼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有冰块就好了。
没有冰块,只有冰冷的扇面贴上我的脸颊肉:
“怎么睡在这里?”
“房间……很热。”
“诶,那要去我那里吗?”
“不要,血腥味很难闻。”
他轻笑了声,声调带有几分散漫:
“现在就受不住,等到七八月份更热的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