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晚会能够顺利进行到这种程度让埃特诺甚至感到有些惊讶。

一个前提条件,已知这里是哥谭,出门十步就可以撞见大型械斗,左拐一次便能接住天降尸体,动作稍慢可能就会被机枪扫射的哥谭。所以这样无波无澜反而有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而尘埃落定之感,直到他在中途离场片刻经过拐角的时候被拦下才出现。

拦下他的女士穿着在一众贵妇人中简单朴素,但又不失一种不甚庄重的美丽,没戴上多余彰显身份的饰品,但看起来相当光彩照人。他们愉快地随意聊了一会,这边暂时无人经过,面前这位也不像位独身女性,裙摆还有也许是不经意间敷上的脚印,大概是不小心被谁踩了一下。

女士,也就是赛琳娜·凯尔,她编造了一个恰当的身世,带着亡夫孩子的单身寡妇,眼神瞥过对方皮带上面的钥匙后,又注意到他视线的落点在裙摆上面,于是手指优雅地提起裙摆向上,眨眼后将手抬起。

“韦恩先生,您现在看起来相当英俊,我相信今天有不少夫人小姐会倾心于你。”

“能被这样盛赞是我的荣幸,我的眼中现在只容下您的身影,我希望有幸您会是其中之一。”

埃特诺非常自然地支撑起她的右手,轻轻捧起垂首之后,垂眸用紧闭的嘴唇象征性轻吻对方的指背再分开,一个完美的吻手礼。

“有人教过你怎么说话吗?甜心男孩。”

赛琳娜保持着微笑,对方俯首时的仪态确实让人觉得非常有吸引力,眼瞳因为微闭被睫毛遮住,再散漫地睁开。灯上的影子落下一点点缀的灰色,纯净的蓝色眼眸混上些甜蜜的轻浮意味。

“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女士。”

在调情的途中他们走向的位置更加偏僻,靠近后门附近的花园。

埃特诺在行走的过程中不吝啬甜言蜜语,如果对方身世真的如她所言,需要一个靠山他不介意提供一个假象,但目前来看,对方别有图谋的可能性更大。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再虚揽着赛琳娜的腰时伸手往隐蔽些的侧腰挂上监听,而还未完全收手的时候被对方牵住了手指。赛琳娜的视线望向男人弯腰后露出的部分钥匙,然后恶作剧似地用指甲挠了下他的手心,再在面前男人眼神迎上的时候眼波流动再微闭。

埃特诺有些牙疼。

他皮笑肉不笑地周旋了一阵粘牙程度超标的甜言蜜语,心想:这什么寡妇。

但为了完善自己的人设,他让手指磨过面前女士的掌心,回忆着怎么表现得深入人心,像是留恋一样地轻轻捏了下她的指腹才收回,无辜地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暧昧神情。

现在感觉牙疼的是赛琳娜,但她欺诈单身男性打劫的经历不少,所以也能保持住表面的和平。

赛琳娜回之以微笑,心想:这什么傻/逼二世祖。

而等到适宜的时间和地点之后,他们又靠近了一些,赛琳娜灵活地借由这种近乎要拥抱的暧昧姿态,然后非常明确地让手作刀击上对方的脖颈。

直接击中目标的脖子将导致患者大脑供血和供氧不足,导致晕厥。而控制力度不让对方受到过多伤害对于灵活的猫来说相当简单,颈部神经血管受到外力刺激,对于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富n代阔佬来说,几乎能够晕上一两小时,她弯腰去取他腰上的钥匙。

埃特诺早就意识到女人抬手的去向,硬生生地忍住身体本能躲开反击的反应,闷痛感不足以使他昏厥,他决定软绵绵地扮演一个晕厥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