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问——”碇吟选心里重放了遍新闻内容,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开口,这地方感觉和久伏堀犯冲,“这米花町的案件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连环杀人犯都出来了,亏得毛利小五郎跟他介绍时说得那么动听。
“咦,有吗?”这是从小在米花町长大的步美。
“……有吗。”这是基本在黑衣组织长大的雪莉。
碇吟选沉思两秒,决定不予置评。
以后他要是走在大街上看见久伏堀,他是去破案呢破案呢还是去破案呢——
果然只能突然加班了吧?!
冬日白昼流逝很快,太阳衰弱下去,又快到晚饭的时间点了,步美已经被家里人接走,博士还没回来,碇吟选看了看余量,干脆把剩下的巧克力慕斯打包好,直接拎到侦探事务所去,说不定还能蹭顿晚饭。
然后他就在上楼处遇上了一面之缘的好心人:“伊达警官……?”
“绝井户先生?”伊达航似乎也吓了一跳,原本沉思凝重的脸色随即舒展成了笑,“好巧啊,也对,雪上祭案件时你们也认识了。”
路灯昏黄,无声模糊了阴影中的面容。
“现在我叫碇吟选了,警官。”他的直觉在报警,“您来找毛利侦探,是又有什么案件发生了吗。”比如新闻里提及过的那件连环杀人案——
“是的。”伊达航垂下眼,是默哀的神色。
“成泽彻也死了。”
死于荒谬的意外谋杀。
笔尖摩挲纸张,沙沙作响,黑发少年笔走龙蛇写下结果,头也不抬地翻出第二袋报表,神情冷峻,但除此以外只剩下对重复劳动的厌烦。
波本到安全屋时所看见的就是如此。
“进度如何?”安室透翻了翻已经做好的报告,字迹出乎意料得工整,堪比打印。村濑界人出卖冈岛组后带来的东西终究是攒了一年的分量,再加上惯例地虚报和造假,以及组内各方势力的博弈,想重新找出组织被坑掉的份额基本是项难以完成的任务——但镜瑛流做到了。
他有这个价值,所以活了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镜瑛流正在波本指定的安全屋内,一边被□□一边被迫替人干活。
“目前最多一半。”镜瑛流笔没停,竟然是一心二用地在跟他说话,至少看起来,毫无对组织成员的敬畏之心,“你把我毙了也不可能更快了。”
波本似笑非笑地放下文件。
“镜瑛流。”他忽然念出那个名字,被点名之人不耐烦地看向声源。
下一秒他的头颅猛然砸进一桌纸堆,嗡鸣声环绕在耳畔,沉重金属吻上后脑,镜瑛流毫不挣扎,只有眼球冰冷地滚动了下,斜后方的波本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