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的结果差强人意,这次出动的所有愚人众皆在烈焰之下焚尽,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迪卢克思考的是,不知道下一次,他能否直面执行官。
也正因如此,在醒来后看到这样一个温馨而俏皮的家,他心底不由得觉出几丝荒诞。
“啧啧,三十人团居然能容忍一群愚人众在须弥城里放肆,真该被投诉。”
看上次迪卢克打愚人众如同砍瓜切菜,这次却弄得这般狼狈,想必是对方出动了更为顶尖的战力。浮迦对他们之间的争端并不感兴趣,但现在愚人众已明显影响到了须弥城的安定与和谐。
“他们杀了须弥的守卫,”迪卢克说,“但民众不会知道。”
浮迦接上话:“官方会编造出沙漠来的歹徒为非作恶的故事,把愚人众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毕竟现在须弥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
“你好像有点惊讶,”看着迪卢克微妙的神情,浮迦挑眉,“再怎么说,我也算个教令院高层,知道点内幕很正常吧。”
迪卢克的语气不咸不淡:“之前没看出来。”
他并没有什么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正是这种感觉,让浮迦颇为不爽。
她撇撇嘴:“我可是为了你特意请了一天假,你得感恩我!还有还有,你身上的伤口还是我给你包扎的。”
迪卢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绷带,很难说和自己八岁时把葡萄酒桶捆到车上用的手法有什么区别。
还好这样的包扎在自己身上还没有持续多久,再多几个小时,他的胳膊就真的要僵硬坏死了。
浮迦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要去买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