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直接说啊！干嘛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你这和偷有什么区别？”楚楚觉得他在撒谎。

云华很严肃地盯着掌柜：“是啊，你为什么不说呢？你要是说了，我们便会给你钱。”

“对不起，对不起，看在我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掌柜一直磕头，血都磕出来了，楚楚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云华将钱币扔到地上：“行了，拿上钱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掌柜将钱收好，又磕了个响头：“谢谢夫人！”然后就被李叔叫来的人带出了府。

云华转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楚楚，摸了摸她的脸：“楚楚真棒，要不然我们以后都要被这样的人骗了。”

楚楚不太习惯这样直白的夸奖，扭捏地笑了：“云姨不怕他是骗你的？”

“骗我的也无妨，也没有很多钱。但如果是真的，我不是帮了那孩子吗？”云华慈爱地笑着，楚楚觉得她的身上有光晕散发出来。

她呆呆地点头：“您真好。”

“傻孩子。”云华摸了摸她的头：“走了，去吃饭了。”

楚楚正准备跟上，就被杨戬拉住了手：“母亲先去，我有事和她说。”

“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呀。”云华不赞同地蹙眉。

杨戬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等不及了。”

云华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却被杨天佑推着走：“孩子们的事，咱们就不要掺和了。二郎说完后赶快来吃饭，要不然凉了。”

“知道了。”杨戬回过父亲后，拉着楚楚就往花园里走。

他的速度很快，楚楚都有些跟不上了，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他生气了。

这个时候，楚楚也反应过来他生气的原因了。她又暴露了。

站定后，杨戬抱着肩膀，冷漠地盯着她：“说说吧，我们课上可没有学过术式。”

楚楚这一段时间打听到，他之所以这么警惕，是因为曾经被骗过。

据说以前有个男孩，也是杨戬救回来的。男孩欺骗了他们一家三口，后来还差点杀了杨戬，试图取而代之。所以他对这种事情一直很紧张，生怕楚楚又是个身世不明想要骗他的人。

楚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睁大双眼，努力扮出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术式？”

“就是你刚刚算的算数！”杨戬这会儿的声音很不耐烦，似乎很急切地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坏人。

楚楚还是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这个，不是很简单吗？你不会吗？”

她的问题噎住了杨戬：“简单？”

楚楚低头，手指在衣服上画圈圈：“我以为每个人都会。”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杨戬的表情。同时心里也在愧疚，她就是个骗子，正在欺骗善良的杨戬。

长时间的沉默让楚楚心发慌，就在她准备在找补两句的时候，杨戬摸了摸她的头。

“你居然擅长这个？！”杨戬如释重负地开口，轻笑了两声：“真厉害啊！”

楚楚抬头，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没了戒备和冰冷，只剩下佩服和喜悦。

她忽然有点想哭，连忙低下头，慌乱地回复他：“是啊。”

杨戬深深地看着楚楚，许久，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千万别骗我，要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楚楚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