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头饿了八百年,终于见到鲜肉的狂犬。
在他抬起手,想要推开门时,——简白昼打断了。
简白昼挑眉,阴冷地低笑:“死崽种,你别急着开门,你先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虫族的听力很灵敏。
青年不用侧过耳靠在门板,就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他听见了一个成年雄虫的声音。
他死了都能认出这个声音是谁的,谢不封,觊觎他妈妈的疯狗,不久前和他打过一架。
然后,他才听见了妈妈的声音,细细弱弱,像小猫被掐住了后颈在欺负。
两道声音结合起来,妈妈和谢不封在里面做什么,不言而喻。
青年瞳孔骤缩,僵在原地,浑身发冷,如坠冰窖,连淌下的血似乎都冷到可怕。
简白昼很乐意看见青年这样的反应,他不会只让自己一个人嫉妒。
他神经质笑起来,故作若无其事:“啊,我说错了,你的妈妈没有在等你,他被另一个雄虫骗上.床了,在给你造新弟弟呢。”
“很遗憾,你来迟了,没有保护到你的公主陛下。”
“你只是一个无能的骑士。”
简白昼没说完,烈风扫过,青年的拳头挥来,重重砸在他的腹部。
简白昼嘴角瞬间迸出鲜血,但他还是含着开朗的笑意,盯着发疯的青年。
青年接受不了妈妈已经在和谢不封交尾,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青年发冷发抖,站在门前,血淋漓的手搭在门把手,想要拧开闯进去。
可他试了好几次,手莫名其妙使不上力,或者根本没有打开的勇气。
怒意翻涌,重伤的肺腑鼓胀,血腥味喷上喉管,一大口鲜血冲到口腔。
他跪在妈妈和别的男人交尾的房门前,疯狂地呕起血。
满是鲜血的嘴像祷告般低喃。
“妈妈……”
……
系统不知道沈晚遥的儿子堵在房间门口发疯。
它在系统空间等了五小时,终于看见小宿主的身体数据面板,有了变化。
【成攻宿主——沈晚遥的身体数据:
小孕囊(虫母独有的器官):可怜的小孕囊,和谢不封第一次就完全被满了,变得好鼓好鼓哦。
呼呼,小虫母的孕囊好厉害,装满的一分钟后,就形成了一颗胞体,是幼虫的最原始形态,它的爸爸是谢不封哦。】
这串文字还会随时变化。
【谢不封拿了提取器伸进了孕囊,把胞体拿出来了!小虫母哭了!说不要给孕囊打针!】
系统:……打针?
系统早已习惯小宿主奇怪的脑回路。
既然谢不封已经拿了胞体,和小宿主的交易完成。那它可以去提醒小宿主训狗时间到了。
系统出现在沈晚遥所在的房间里。
它没对小宿主有多大的指望,并不认为对方交尾时会很厉害。
它能猜到沈晚遥肯定会哭到不成样。
但当系统看见谢不封怀里的沈晚遥时,还是忍不住暗自破防。
它的漂亮小宿主,变得乱七八糟了。
小宿主身上唯一的布料,只有挂在脚踝的小内,没有一处干净的皮肤,连地面都不干净。
人的意识也不清醒,接近半晕,像人偶娃娃般,被谢不封冷着脸摆动。
系统气到想宕机,钻进了沈晚遥的脑子,给可怜的小宿主用了[花市受buff]。
这个buff是花市系统送给沈晚遥的,相传用了就会变成花市受,怎么样都折腾不坏。
果不其然,沈晚遥加了这个buff,朦朦胧胧,清醒了过来,睫毛轻颤,轻轻呜咽。
他意识到系统来了,呜呜地慌起来,想要挡住自己的乱七八糟地方。
他以前和系统炫耀过他那个时有多厉害,现在却被看见糗相。
沈晚遥窘迫到哭,混乱地对系统喊:“统统,不、不要看我了,好丢脸……”
系统哄道:【好,好,不看你。】
系统:【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你可以进行系统任务了。谢不封拿到了你的胞体,你没有义务再和他了。
你趁他开始第二次前,讽刺他‘不行’。
至于主角攻会不会来,就是他的事了,你做好这些,系统任务就完成了。】
沈晚遥勉强清醒过来,睁开浸满泪花的眼。
他看见谢不封在捣腾一管小试管。
小试管里,有一个很小的球球。那是刚从他身体里提取出来的胞体,还带有他的体温,很小很小一颗,只有手指头大。
那是他和谢不封的宝宝。
谢不封保存好胞体后,将目光转移回他身上。
刚吃过肉、却没吃饱的虫族,拥住小虫母,沉声:
“小陛下,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再来一次?”
谢不封认为小虫母不会拒绝他,因为他自认表现不错。
他怀里的沈晚遥,抿起嘴,呜一声,想要说什么。
谢不封凑近,听小虫母讲话。
可他没听见沈晚遥回他,——反而扎扎实实,挨了一巴掌。
冷峻的脸,浮现出带有香气、红彤彤的小掌印。
沈晚遥听见谢不封还要,就急了,他这回说什么都不愿意。
系统让他在这时候嘲讽起谢不封“不行”,训狗,他乖乖照做。
因为可以让谢不封耻辱到起不来。
他现在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没有考虑到这样说会很不礼貌,他只是不想再被欺负。
沈晚遥仰起小脸,想对谢不封讲话。
他的脸狼狈得很,脸颊发烫,眼睛漉漉,带有牙印的嘴巴嚅嗫,响起有气无力的声音。
“不要和你再来了,……你根本不行。”
“没技术,时间短,力气小,没有到最进去的地方,量还很少,只让我有了一颗胞体宝宝……”
“你是我有过的男人里最差的一个,谢不封。”
谢不封一僵。
沈晚遥知道让谢不封丢脸到了,有了勇气。
他迷蒙双眼,懵懵懂懂地说下去:
“你站一边去,我让我的第三任繁衍对象过来示范给你看,他比你优秀得多。”
“快点滚。”
其实他只是想吓跑谢不封,他敢肯定主角攻根本不会过来。
但沈晚遥话音刚落。
静谧的房间,响起了不属于他和谢不封的男声。
沉稳,磁性,低哑,仿若大提琴与醇厚红酒,含着温柔的笑意。
“宝宝,你说的是我吗?”
“刚刚好,我来了,你的第三任繁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