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光是这一套行头,就足够用作黎玉帛跑路的资费。
转身间,霍曜已经上了床,盘腿坐着,一幅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模样。他身穿红色中衣,和这被布置成红色的拔步床几乎融成一色,只留个又白又俊朗的面庞,看得又清晰又怪可怕的。
黎玉帛认真看了一眼,然后默默放下银钩上的宝帘,把自己隔在外面。他挥了挥手,就像关上舱门,送别飞机似的。
爬上霍曜的床,无异于送死!黎玉帛不想,真不想。
霍曜一个人坐在床上,隔着红色纱帘,朦朦胧胧看到黎玉帛纤瘦的身影,命令道:“上来伺候本王。”
来真的呀?
黎玉帛磨磨蹭蹭,不得不掀开纱帘,钻进床,早已耳朵根都红透了。
虽然他平时在网上经常看涩涩,但理论不等于实操啊!母胎二十二年,他还没开张过!何况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和身体准备。
不是说做这种事之前,要好好清洗一番吗?何况王爷看起来很猛很会玩,一身的肌肉像家|暴男,真要那啥,不得里里外外洗干净?
但事实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黎玉帛半跪在霍曜面前,低眉顺眼,像只乖乖就宰的羊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拜个早年吧:“祝王爷早生贵子……”
???怎么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霍曜道:“可惜你也是个男子,不然早生贵子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拒绝,谢谢。
就算是生子文,我也不生,怕痛。
黎玉帛笑道:“王爷,我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人。以后王爷想娶妻就娶妻,想纳妾就纳妾,想生几个生几个,我绝对没有意见。”
霍曜躺了下去,说道:“把衣服脱了,伺候本王。”
好家伙,居然喜欢被骑|乘。
黎玉帛莫可奈何,心不甘情不愿地脱掉华丽的红色喜服。
说实话,霍曜这昳丽长相这宽肩窄腰身材,如果在现代网络上发个视频,评论区绝对千万声“老公”,凑不齐一条裤子,也许黎玉帛也是其中涩涩之一。但此时此刻,完全猜不到这位狠心的爷到底在想什么,黎玉帛实在害怕,涩涩的心淡如水。
衣服还没脱完,黎玉帛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饿了。
他脸皮薄,白里透红,腼腆道:“王爷,我饿了。一整天没吃饭……”
霍曜看着黎玉帛,发出灵魂拷问:“是吃饭重要还是伺候本王重要?”
细作应以侍奉讨好王爷为己任,但黎玉帛这个细作显然不是传统的细作,也许……也许在试一种很新的方法。
昏暗中,黎玉帛看不清霍曜的眼神,只觉得他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像那种随时会抓起一把刀砍人的暴躁狂。
黎玉帛抿了下嘴唇,不敢答话,继续顺从地脱衣服。
衣服摩擦发出窸窣响声。
黎玉帛肚腹空空,浑身没剩多少力气,双手软绵绵的,一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可怜巴巴的模样。
无言沉静片刻,霍曜坐起来,绕过黎玉帛,掀开床帘下了床,喊道:“杨智及!”
立马门就被打开,有个手持拂尘的公公快步走了进来。
霍曜吩咐:“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