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看起来稍微柔软的方垫。南柯在那坐下,灰色眼瞳中倒映的物体,始终都锁在角落那一坨小小的黑团上。
有些奇怪,那少年把自己蜷成了一团,似乎正在微微发着抖。
她迈步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揭兜帽边,却被少年感知,又拽着自己的兜帽往里蜷了一下。
南柯见状停下手,迟疑道:“你……”
抖得像一团被敲击的果冻,司君整只鱼都快不好了。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在可能是狄诺科妈妈的女精灵面前,他的发情期前兆又再一次复苏!
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让人无语的一次!
司君气得都想给自己来这么一口!
可是他不敢,他怕疼。他只能哆哆嗦嗦地抖,然后用已经快凝固了的浆糊脑袋费尽思考着当下情况如何是好。
残存的理智唤醒记忆,司君想起米兰达曾给过自己一些东西。
那个盒子!
可以抑制发情期的药!
司君福至心灵,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哆哆嗦嗦从布兜里取出盒子。在女精灵的注视下,他将取出最外围的药剂一饮而尽。
这些药剂,他本来是想和狄诺科商量过后再喝。可当下情况危急,他如果不喝,估计会耽误不少事。
而且还会在丈母娘面前掉好感,这种事…未免太社死。
所以司君毅然决然,喝得十分果断。
那头的女精灵全程注视着他的举动,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表现。
给足了对方时间,耐心十足。
她看着司君喝完药,看着他又把自己缩成一个小黑团,心口莫名其妙地发软。
有点可爱啊,这团小家伙。
和儿子拥有同样审美的南柯注视着发抖的团子,一直等到对方状态稍有缓和,才故作冷漠地开口。
“你是什么人?”
抑制发情期的药真的有用,这一瓶干下来,司君只等了十分钟,那种热潮涌动的怪异感觉便统统散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