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司月魄是个太监,但她这份颜色可是宫里宫外独一份,若真能受‘宠幸’,同是坤泽,凭什么萧清酝可以当皇帝,她不能?
前方的白色帷纱被轻风拂起,梧华忽然扫到凉亭对面在一群宫女簇拥下走来的萧清酝,心下稍急。
就在这时,月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忽然开口了:“给本官扇扇风,喂点东西吃。”
她眸光一亮,抢下了宫女手上的团扇,并且用眼神示意对方退下去。
如此一来,这凉亭里就只有她们两人了......
凉亭周围的白色帷纱将众人视线遮挡,梧华扯松了自己的腰带,又刻意将里衣扯松......
这都是母后教她的。
她随后捏起一颗葡萄,俯身凑向春椅上的女人。
葡萄还没碰到女人的唇,帷幔便被一只手给撩开了。
小太监的声音姗姗来迟:“恭候大驾。”
接着外头的众人纷纷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魄缓缓睁开眼,便看到遮住她光线的梧华仿佛被吓到了,连忙缩回要喂她葡萄的手,又匆匆起身,然而腰带被躺椅扶手一挂,衣裙瞬间散开。
她惊慌失措地拢住衣裙,瞬间跪在了地上,却根本不是朝萧清酝跪着,而是跪在她面前,垂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颤着声道:“大人饶命,梧华只是想帮大人扇扇风,喂大人一颗葡萄......”
在厂公面前,她们这些公主是生是死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梧华在赌,赌萧清酝已经失宠了。
果然,司月魄不紧不慢地起身,仿佛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又淡淡地看向撩开帷幔的萧清酝。
萧清酝一双眼里写满了恼怒,显然,她根本不相信梧华的说辞。
在她眼里,一撩开帷幕看到的就是惊慌失措从司月魄身上爬起来的梧华,梧华更是衣衫凌乱,满脸通红。
好啊,这个无耻小人!
她十指紧攥,朝着梧华便道:“给朕滚出去!”
然而梧华跟没听到似的,依旧跪在那里,甚至昂起了头来,楚楚可怜地看向月魄。
萧清酝心中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被气得开始猛咳起来,她用帕巾捂住唇,一边咳,一边走进凉亭,一抬脚就将案几上的所有东西都踢翻了。
伴随着各种瓷器清脆的碎裂声,月魄眼疾手快地救下了一盘葡萄。
而跪在地上的梧华则在心中嗤笑。
病秧子,最多也活不了几年,没了厂公护着,不消几日尸体都该烂到泥地里。
那个位置终有一天是属于她的!
她正窃喜着,头顶却又忽然传来了一道阴柔冷厉的声音。
“听到了没有,陛下叫你滚出去,是耳聋了?”
梧华吃惊地抬起头。
不是说失宠了?
然而她却对上了月魄阴鸷的视线,顿时后背冒出了冷汗,连忙低头应是,爬起身走出凉亭。
临出凉亭时,她又不甘心地回头,竟看到女人一把将萧清酝拉到怀里,萧清酝跌坐在她腿上,她甚至亲昵地将唇凑到对方耳边。
梧华气得双眼发红,跺跺脚离开了。
......
“再胡闹就把你剁了喂鱼。”
这是月魄凑在萧清酝耳边说的,她一只手强硬地箍着女人乱动的腰,又抽出一条腿压住了女人挣扎的两条腿。
“你敢?!”萧清酝一双眼都咳红了,用明黄帕巾捂着唇,狠狠瞪着她。
若不是自己刚刚犯了咳嗽,哪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拉到怀里。
她伸手狠狠推司月魄,然而对方却直接抓住了她那只手,并且将一盘葡萄塞到了她手里,戏谑道:“臣敢不敢陛下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若是还不信,大可以再试试,臣保证,这回一定不只是两口相咽,而是将陛下‘弄碎’,喂鱼吃”
她着重强调弄碎两个字,言语轻佻,气得萧清酝脸颊发红,厌恶地挥手,将手中盘子朝她砸去。
月魄却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又轻飘飘威胁道:“陛下已经毁了我这良辰美景,还毁了这么多好物,若是这盘再碎了......我便在这春椅上再造一番良辰美景。”
听到她这番话,萧清酝已经双手微微发抖,抬眸对上她阴鸷的视线,心中便更加恨极了。
她知道,她做得出来。
可她那□□她两口相咽,吮她唇,茹她津液,今日不也是和那梧华在干这事吗?还恼她扰了她的良辰美景?
她就是要扰她!就是看不得这无耻小人好!
心中怒火中烧时,咳得便越发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