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颗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她的唇角,
这导致她心里仿佛有一腔无名的怒火在燃烧,让她忽然发狠,猛地翻身而起将对方死死按在地毯上。
“裴夙言,你够了!”她脸颊爆红,一双眼眸光在颤动,如同海平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裴夙言看她这样,却皱起眉,显得有些无辜地问:“没看到吗?”
这更让她觉得一腔怒火打在了棉花上,让她心中酸涩不已,扯着对方的衬衣领口便红着眼质问道:“你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是你的孩子?”
“你为什么可以毫无障碍地这样给我看?!为什么一点避嫌的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你到底......把我当你的什么?”
到最后,她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概因为害怕,大概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在对方那里的价值只有‘孩子’这一个词,毕竟她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对方不是把她当孩子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都是假的吗?
她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吗?
她为什么会说出那种不需要她负责,而是有需要就找她的话。
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孩子的爱,家人的爱,都没有......
她对她没有感情......
她把她当什么?只是一个养着好玩有需要就用的物件吗?!
这一刻,月魄就像被心中唯一的温暖抛弃掉的孩子。
在她心里,裴夙言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目的就对她好的人,是从小到大给了她无尽的温暖的那个人,是她心底里最温暖的光。
如果连这样的她都说不爱她,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利用她。
那她重生而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她是为了复仇,可更多的却是为了救活裴夙言。
如果一个人连最后的温暖都没了,只剩了蚀骨的黑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一刻,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而看到这一幕的裴夙言则瞳仁颤了颤,立刻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指腹擦掉她的眼泪,皱眉道:“你哭什么?”
还不待月魄回应,她又猛地伸手搂住她的脖颈,紧紧抱住她,用冰冷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声音竟柔和了许多:“阿魄乖,别哭了,我心里好疼。”
听到这话的月魄只觉得心中一震,那种让她窒息的感觉总算褪去,她却仍旧伸手紧紧搂住女人单薄的背部,问她:“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没把你当什么。”裴夙言微微松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箍得生疼,偏过头去看月魄。
她细软的长睫低垂着,一双瞳仁渐渐变红,盯着月魄殷红的唇,又扫到她唇角的一点水渍,忽然笑了。
那一刻,如同冰雪消融,她唇角是浅浅的弧度,微微偏头,瞳仁诡异地颤动着,又猛地伸出指尖,将那一点水渍沾到指尖上,指尖顺势滑入了对方唇中。
她道:“吃掉......”
又轻轻抬起长睫,对上了月魄的视线,眸子里幽深至极:“从你被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无论生死都是我的,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也别想离开我,这辈子都别想!”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月魄竟仿佛从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爱意。
是错觉吗?
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过这张她早已熟悉无比的脸,一次次描绘着对方的眉眼。
细眉,凤眼,冷艳的面容,眼下和脸颊上的小痣。
这一刻,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仿佛疯魔般地扯下了对方的手,随后舔过唇角,又微偏头,猛地吻住了对方。
两人柔软的唇贴合,温差极大,冰冷与炙热的呼吸更是交织在一起。
她心跳越来越快,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便已经伸手托住了对方的后颈,随后开始一寸寸地吮吸着对方的唇。
裴夙言眯起了双眼,瞬间便将双腿勾住了她的腰,双手也紧紧搂住了她的脖颈,回吻她。
她不会别的,就只想和对方的舌尖缠在一起,所以立刻便探出了舌尖。
只是月魄滚烫湿软的舌尖瞬间便将她的舌尖抵回到了她的唇中,又迅速开始搅动起来。
她细软的长睫低垂,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一个瞳仁深红,一个眼眸渐渐变紫,挺翘的鼻尖偶尔相碰,因为在转换着角度亲吻,吮吸彼此的唇。
唇中是两道交缠在一起的舌尖,冰冷潮湿的舌尖被滚烫湿软的舌尖疯狂搅动着,搅和出的津液相混合,被吮吸吞咽进喉中,酥麻感亦从舌尖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