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是汗,脸颊发红,脑海里全是某个女人从小到大的样子。
小时候会被她抱在怀里,奶呼呼地喊她boss,亲她脸颊,总喜欢缩在她怀里抱着她,圆圆的脸,甜甜的笑。
长大后不喜欢亲近她了,但亲近沈晚誓。
于是她也可以在她生日的时候亲她抱她。
她那双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光彩流溢,让她看着就不想挪开目光。
无论胖了瘦了她都不想挪开目光,一刻都不行。
她会剪下小纸人时刻看着她。
那群二世祖骂她一句,她虽然不在,但事后会加倍还回去,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让他们倒霉,受伤。
......
此刻,沈晚誓的后颈被紧紧压着,舌尖被不停搅动着,竟被搅到发麻,说不出一个字来。
酒香味在唇舌间蔓延,她来不及吞咽,唇角滑落丝线,却又被吮吸走。
女人疯狂地和她唇舌交缠,搅动着她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她连唇都麻了,纸皮里的墨水不断落出,女人这才亲吻她的唇角,下颌,又低头,亲吻着她的颈项。
这一晚,沈晚誓的纸皮后来似乎已经破到不成样,大量墨水每隔一会儿就要落出。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仿佛病了,浑身发颤,高昂着头,眼泪滑落眼角。
她是鬼,大多数感受都是和裴夙言共享才会有的,先从她的纸皮上传到裴夙言那,等裴夙言感觉到了她便能同时感觉到。
没当她感觉整个纸皮都要被穿透时,便会忍不住一声声唤着:“阿魄......”
两半魂体腿间的尾巴都在疯狂摇晃着。
裴夙言仿佛缩在狐狸柔软的怀里,每当圣水冲出那一刻她的心灵便仿佛被洗涤过,分外宁静,每一道雷劫过后她浑身都会小幅度颤动,肌肤上都泛着一层薄红。
她闻到女人身上浓重的香味,好想咬她,吮吸她的血液,可却又硬生生忍住了,因为女人才出院。
这样也不错,很舒适。
这样的舒适一直到后半夜。
女鬼根本不需要睡觉,她精力无限,看女人不动了,便自己握住了尾巴。
可那尾巴软趴趴的,直接断绝了她的心。
她只能就那样咬着,不想放开对方。
直到没过一会儿,月魄的发色渐渐变黑,尾巴也缓缓缩了回去。
沈晚誓便依依不舍地抓着,又死死咬着,可依旧于事无补。
反倒是尾巴一收回,她纸皮里的白色墨水又落个不停。
裴夙言的人身需要休息,虽然有感觉,但还是闭目假寐着。
两人一鬼就这样一直躺着。
直到窗外缓缓照射进阳光,裴夙言缓缓睁开眼,又亲了月魄一下,便起床了。
第二个醒来的就是月魄。
她醒来第一瞬间觉得浑身酸疼,第二感觉是怀里趴了个冰冰凉凉的女人,便被吓得立刻睁开眼。
低下头便和沈晚誓的目光对上了。
女鬼眉眼弯弯的,唇红如血,朝她打招呼:“早啊阿魄。”
月魄顿时伸手揉了下自己发胀的脑袋,想离开又被女鬼压着,于是试探性问她:“我们昨晚干什么了?”
“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沈晚誓勾着唇,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准备带她检查。
她连忙抽出手,道:“我有眼睛不会看吗?”
等等,这句话好熟悉。
可是昨晚她明明只是和沈晚誓还有小妈一起喝酒喝醉了而已。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妈呢?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沈晚誓便直接掀开被子给她看了。
她还来不及转开头便看到整个被子下面,床单褶皱一片,而且尤其凌乱。
沈晚誓朝她坐着,又给她看。
事已至此,她看都看到了。
女鬼的皮其实就跟人类没两样,只是此时的纸皮太糟糕了,好像破了。
月魄呆愣地问了一句傻话:“那怎么办?你疼吗?”
她是真的完全没记忆啊!
就在这时候,有轮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条件反射就忽然将沈晚誓一把扯进怀里,又拉被子盖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