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温瑰没再想那么多,而是被喜悦感所淹没。
她和阿魄有了属于她们之间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阿魄还没死,她迟早能够找到她的......
接二连三的喜讯砸得她回不过神来,反应过来后便重重赏了号脉的大夫,甚至告诉对方,她只是误吃了一种让脉象紊乱的药而已。
对方这才恍然大悟。
......
正在宫里的萧清酝则十分心神不宁。
她搞不明白,肚子为什么会忽然微微鼓了起来,更加搞不明白,为什么时常有若隐若现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甚至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吹拂在了她的脸颊上。
是幻觉,还是因为温瑰?
温瑰做了什么?
她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抓来质问她。
但事实是,她等了很久,才等来温瑰。
本想得意地告诉她自己怀孕了,但对方说出口的话却将她气了个半死。
她一个乾元,怎么都能怀上?!
司月魄那个乱洒种的!
还有,她竟然是装死!她骗得她们好苦!
萧清酝红着双眼,打碎了桌上的茶盏。
温瑰本就没打算瞒着她,想瞒,却也瞒不住,除非她永远藏在那秘境里,将月魄也抓去。
但她知道,月魄不会愿意的。
所以她宁愿和她分享......
温瑰攥紧了十指,将一切都告诉她了。
“你竟然没想着瞒着我?”萧清酝果真问出了这句话。
温瑰便满眼戾气地冷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小气?”
萧清酝望着她,又摔了一个茶杯,发出清脆声响,却没再与她置气,而是站起身,眸光阴沉地道:“先将她抓回来,其他事以后再说。”
“我和你没什么事,我本就不想和你争,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她。”温瑰轻飘飘道。
但这一句话,算是将萧清酝又激怒了:“她爱的是我,你凭什么和我一起分享她?”
“要换作上辈子,换作以前,我绝不会和你争,但这辈子,我不会将她让给你!”温瑰站起了身,冷冷道:“她也说过她爱我。”
这个臭狐狸!
萧清酝恨得牙痒痒,却又心脏微微作痛,很想她,最终才说了一句:“好!让她自己选!”
......
自那日以后,月魄觉得小公主很是奇怪,但却又说不上来她的奇怪。
对方开始像个正常女孩一样出门了,对什么都很好奇,并且总爱缠着她,她一不在,对方就会苦着一张脸,有时候还会害怕到发抖,满脸都是眼泪。
就连晚上睡觉也要她陪着。
一开始,月魄当她是小孩,没太在意,直到后来,对方吃住都很好,身子开始抽条,各方面也开始发育后,她便搬了张竹床,哄了对方很久,总算让对方答应只握着她的手睡了。
系统调侃她【大人,我看您可能是有□□。】
月魄:“......”
她骂了系统一顿,懂什么是□□吗?就在那里乱说。
她只是觉得对方可怜罢了。
又或者说,好像总是忍不住,就好像对方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她一样。
她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开始渐渐疏远对方。
却殊不知这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这段日子,温瑰很想日日缠着她,但却又很烦,因为有月魄在身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她压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的天气和冷热情况。
依照这个,萧清酝排除了正德朝一部分地方,开始在其他地方着重搜查起来。
她则每日蹲在屋门口或藏在别的地方偷听别人说话,某一日总算让她找到了机会。
几个小孩从她屋门前跑过,满心欢喜地说着:“镇上有热闹事喽,快去瞧瞧,有大户人家在拋绣球。”
温瑰顿时心尖一颤,随即眯起眸子。
这算是个有用的消息。
她连忙蹿出屋子,即使看不到,却凭借着极佳的耳力追上了那群孩子,甚至撞到了其中一个孩子,伸手急切地指向外面。
“不行不行,厂公说了,你不能出去。”那些孩子很快猜到了她的意图,拒绝着。
于是她便扯着一个孩子不放手。
孩子们没办法,只能去找大人过来,又忍不住低声抱怨着:“据说那崔小姐可漂亮了,再这么下去绣球都要拋完了,看不到了......”
“没关系,厂公在镇子里采买呢,那么热闹的事,她不可能不去看,回来让她画给我们看,厂公作的画可好看了。”
温瑰挑了挑眉,干脆松开了手,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原来那抛绣球的人家姓崔,这就好找多了。
萧清酝得到这一消息后,也着急万分,立刻派人四处去打探消息。
萧清酝领着所有的士兵,以及她手下的人,人数众多,分布到各个小镇,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她则回到屋里焦急地等待着。
却没想到,找到地方的消息还没等到,就等到了另一个气死人的消息。
有几个小孩从大门口冲进来,不停地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那绣球正好砸到厂公头上,崔小姐赖上她了!”
“厂公太美了,那崔小姐眼睛都看直了,非要嫁给她!”
“什么?!厂公不是易容了吗?”有人惊呼道。
小孩就无奈:“谁叫厂公最爱臭美了,还爱凑热闹。”
温瑰:“......”
她摸索着一把将窗台上的花扯下来,狠狠碾碎,气到心一抽抽地疼。
这个混蛋,出去采买点东西,都能被人看上?
她倒要看看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自己身体那边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于是连忙躺上床,回到自己的身体。
回到身体里后,她又匆匆打开房门,便听到手下忙作揖道:“首领,查到了!在东南方骑还县的流水镇,正巧有一户崔姓女子今日拋绣球。”
手下虽不知自己首领为何要她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敲她的门,但速度极快,告知了温瑰这一消息后又连忙带着她赶了过去。
一路上,温瑰的心越跳越快,甚至问对方:“萧清酝那边呢?”
“和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得到消息。”
“好。”温瑰眸色变深,便笑道:“那就看谁能先抓到她了!”
......
此时的月魄正在公堂之上,但她有恃无恐,朝升堂的官大人道:“草民只是路过被绣球砸到了而已,又没接住,算不上抢到绣球!”
“怎么不算?!”一旁的崔老爷一脸嚣张样:“绣球砸到谁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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