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如同有冷风刮过,吹了大半夜,传来‘呜呜’的呻.吟回响。
溪水淌落的细微水滴声亦不停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
正德殿里。
萧清酝好像发烧了。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竟一闭上眼睛就是司月魄的各种模样,有她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逗弄她的时候,吻她的时候......
不!
萧清酝拼命想驱除脑子里的东西,却不知何时,像是来月事了一般,葵水流个不停。
她强撑着坐起身子查看,却根本不是月事。
既然不是月事,那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可以感觉到温瑰了?
萧清酝眼前忽然眩晕不止,她躺回到榻上,闭上眼,心跳竟越来越快。
再次睁开眼时,眼睛漆黑一片,只有鼻息间有浓烈的香味。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果着,像是有大型猛兽趴在她身上,爪子按在她身上,她的腿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缠住,猛兽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后颈处,滚烫湿软的舌尖舔过,掀起一阵酥麻,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脖子咬断。
更重要的是,她另外的唇里不知含着什么东西,一次次被敲打。
“啊啊啊!”
萧清酝猛地惊醒,从榻上坐起来,那一阵阵被雷电击打的刺激感仿佛还在从脊骨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颤,让她惧怕不已。
是噩梦!
还好只是噩梦!
可是为什么......
她伸手摸到褥子上,发现褥子上似乎打翻了一壶茶,湿.透了。
她知道,那都是她干的。
她羞耻万分,可却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落下茶水,一次又一次打翻茶水。
这一晚,萧清酝被噩梦缠绕,一直反反复复梦到那个大型猛兽。
可恶的是,最后她竟沦陷于这种难堪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直到第一日,萧清酝醒来后才蜷缩在床角,满眼通红地落泪,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想着。
司月魄,都是她害她变成这样的!
等她回来,她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她不会放过她的!
......
阳光照进山洞,光束下微尘在浮动。
温瑰也不知自己是何时醒来的,只觉得浑身酸痛,腹中很饿。
倒是不冷,因为她整个人蜷缩在毛茸茸的狐狸怀里,被她用八条尾巴紧紧裹住。
醒来的那一刻,整个山洞里的光亮有些刺目,她眯了眯眼便看到这只银白色的狐狸。
长得太漂亮,这身皮不用来做狐裘都可惜了!
她恶狠狠地咬牙,整张脸都是红的,难堪,羞耻,耻辱,所有负面情绪悉数在心里交织,昨晚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更让她羞愤欲死。
她怎么能和一只狐狸互相‘取暖’!!!
昨晚狐狸嗷嗷嗷的,一副可怜样,不停地舔她后颈又亲亲她,可只有她知道对方有多凶,尾巴一撞一撞的,将洞壁流落的溪水都溅飞,连续下来她能听到整个山洞里都回响着声音。
狐狸发.情了吗?
对,可不就是嘛。
她也是来了潮期才这样的......
就当昨晚是个梦!
温瑰这样想着,却不料狐狸醒来了,并且一醒来就用脑袋在她脖颈处蹭,又舔她,吓得她当场一张脸发红,还感觉出来原来她咬了尾巴一晚上,都撑麻了。
她顿时怒急攻心,用手去推狐狸的脑袋,边忍不住喊道:“司月魄!你出去!”
狐狸愣住了,她也对上了一双清澈无比的狐狸眼。
对方好像毫无人的意识,听不懂,只亲昵地靠近她,耳朵耷拉下来,又甩尾巴。
她心跳加快,忍无可忍,自己动手将对方的尾巴一把抽了出去,又用两只手捏住她的嘴,怒道:“不许舔人了!”
“嗷嗷”
可惜对方还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她放弃了,心想真是疯了。
该不会司月魄变不回来了吧?该不会她们走不出这里了吧?
难道她要和一只狐狸过一辈子,要和一只狐狸......
脑海里又回忆起昨晚那幕,她瞬间晃晃头,又咬牙撑起身子,皱眉起身准备穿衣物。
好歹撑过了昨晚,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