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见阮玉祁像是有点生气了,拉了拉自家教官的衣袖,让他哄哄阮玉祁,就见阮遂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用,我哥没生气。”
“没生气?”
阮遂轻抬眉角,露出一个像是好笑,又像是心疼微笑,无声对陆行说:“看着,表演即将开始。”
阮遂刚刚合上嘴,陆行就听到一声夸张的哭泣声。
抬头望去,就见阮玉祁蹲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熟练地擦了擦身后的地板。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刚刚擦过的地方,双手捂住脸,哭嚎声再度拔高两个声调,腿还根据哭嚎的声调十分有韵律的蹬踹。
那样子,十足一个得不到自己心爱玩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陆行:“.........”
好吧,是他见识短浅了。
以往见到的天才,虽然都有点怪脾气,或是爱翻白眼、或是除了专业意外,话都说不明白,或者不爱理人对研究狂热,但基本都还算正常,最起码不会像阮玉祁一样,这么的与众不同。
阮遂给了陆行一个“你看吧”的眼神,缓步走到阮玉祁面前,蹲在干打雷没掉一滴眼泪的阮玉祁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行了,这么干嚎,嗓子不疼吗?昨天不还熬了一夜吗?”
阮玉祁闻言哭声顿时小了一个音调,但手还是固执地捂在自己的脸上不拿下来,呜呜呜地继续装哭。
陆行觉得好玩,迈步朝厨房走去,没一会端过来一杯温水递到阮玉祁面前,忍着笑:“阮少校,因为我的事情让您受累了,您先喝点水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