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遂想了想,轻轻推开门,就看见阮遂穿着自己为他准备的睡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那只精神体哈士奇也沉沉睡在床边的地毯上。
可能是陆行睡得比较舒服,哈士奇四脚朝上露出有着雪白皮毛的柔软肚皮,毛绒绒的大尾巴放松地放在地毯上,圆润带着点毛毛的蛋|蛋,坦荡地漏在外面,让骤然看见这一幕的挑了挑眉。
“还挺可爱,真是一点都不设防。该说你单纯还是你真的就这么信任我?”
沉睡中的陆行当然没办法回答阮遂的问题,他蹭了蹭枕头,翻了个身,身上的睡衣领子被蹭开一点,刚好让阮遂看见陆行锁骨下方一行黑色小字。
ZY—434。
意识到那是陆行作为实验体时的代号,阮遂的眸子急速收缩了一下,那股酸涩、心疼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早上陆行洗澡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这行黑色小字,那时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只当是小年轻喜欢纹身,那行小字没准是陆行为了记录什么才纹的。
等他知道陆行曾经作为实验体存在的时候,才恍然发现,那行小字根本不是什么纪念纹身,而是陆行那七年痛苦以及现在、将来可能承受痛苦的缩影。
也是烙印在陆行身心上不可磨灭的伤害。
一点一点走近陆行,阮遂眼里含着止不住的心疼。
轻轻坐在陆行身边,用目光描绘陆行锁骨下的那行小字,半晌后,阮遂伸手隔空抚摸那行小字,仿佛这样做就可以让陆行不再痛苦。
睡梦中的陆行似乎感觉到阮遂的存在,朝着阮遂的方向凑了过去,阮遂的手也顺势落在了陆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