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落听出了苏听阑话里的弦外之音,似乎小叔有喜欢的人?
而不承认?
她满脸的好奇,被路津鸣这么一说,烟消云散。
她赶忙问苏听阑,“听阑哥,你要回去了吗?我想过去换衣服了,我衣服还在你那边呢。”商落冲苏听阑挤眉弄眼,拉着苏听阑就要往外走,“小叔,我晚点再来看你老人家。”这种时候,还是跟着苏听阑走比较安全。
“......”路津鸣又抿了一口咖啡,抬头瞧了苏听阑一眼,“两年不能回国这件事,你还是有必要让落落知道一下,万一她在国内遇到合适的,别耽误她。”
苏听阑笑了声。
他刚刚损了他一句,他就不让他好过是吧?
还真是这个杰出的商人。
“???”
商落听到路津鸣的话,一脸震惊。
两年不能回国,是什么意思???
苏听阑牵起商落的手,“不是要去我那边换衣服吗?在路上跟你说。”
从路津鸣的别墅,刚到他的地面停车场,商落就踮起脚尖揪住苏听阑的羊绒大衣领口,将他抵在车身上,“苏狐狸,你跟小叔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什么还要两年不能回国,老实交代!”
“叫我什么?”苏听阑掐住商落纤细的腰往上提了提,让她站在自己的鞋背上。
叫他苏狐狸?怎么了?
商落在心里腹语。
本来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
苏听阑低下头,在她精致的鼻尖上蹭了蹭,“有叫自己男朋友‘狐狸’的吗?”
“本来就是。”商落小声嘀咕了一句,美眸瞪了他一眼,“苏听阑,小叔叔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一起谋划了什么?老实交代!”
“那不叫谋划,那叫合作,别乱用词。”苏听阑笑。
“不要试图扯开话题,更不许骗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商落绷着个小脸,严肃地说道。
苏听阑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题,瞒你做什么?你小叔看中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大项目,对方并不愿意让步,我们和对方签订了一份对赌合约,对方提出了一些条件,我作为你小叔的经济首席律师,在对赌期间,也不可以离开加州。”他并没打算瞒商落,原本也是打算找个机会告诉她的,省得小姑娘乱想。
“合约现在就生效了吗?”她明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凝重。
“有些细节还在商议中,应该会在年后生效。”苏听阑温声答。
“对赌时间是两年吗?”商落心紧了紧。
苏听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年啊——
商落咬着唇,眼底满是担忧,“听阑哥,你和小叔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赌局’总是能将生死联系在一起,虽然现在是和平的世界,但在国外,谁也说不准。
苏听阑一眼就看出了商落的担忧,低头碰了碰她的唇,温声道:“傻,想什么呢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我们只是签订了一个对赌协议,没其他了。”
“真的?”她还是很担忧,她虽然没经历过什么正规的商业斗争,但生在商家,见惯了这种商业斗争,很多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骗你做什么。”苏听阑将商落整个人裹在自己暖和羊绒大衣之中。
商落在苏听阑温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片刻安心的同时又闷声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输了小叔会怎么样?你们会怎么样?”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倾家荡产。”远不止这些。路津鸣还有可能去那里面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苏听阑看向路津鸣的别墅大门,温润的眼底泛起一丝沉重感。
商落从苏听阑怀里抬起头来,盯着苏听阑精致的下巴,隐隐担忧,“一定要签这个合约吗?小叔他并不缺钱,公司是上市公司,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赌、局?”
苏听阑低头看着商落一会儿,说,“学者追求的是学无止境的学术精神,商人谁会嫌钱少,对不对?”
商落觉得苏听阑没跟她讲实话。
她低下头,脸颊继续贴在苏听阑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苏听阑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担心,我们不打没把握的仗。再说,你小叔这个项目,我是最大的投资人,你要相信,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更何况我还是个常胜律师?”
这点上好像是。
狐狸就是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苏听阑又低头亲了亲商落的发顶,在她耳畔温声说,“宝贝,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倾家荡产,我还要十里红妆,娶我心爱的女孩,怎么舍得我的女孩跟着我过苦日子。”
商落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心头暖洋洋的,她抬头看着苏听阑,一双美眸坚定有神,“我有钱,就算你倾家荡产,也不用担心。大不了,以后我们重新开始,你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就如当初苏听阑支持她创业,追求自己的梦想一样。
苏听阑笑,“我的女孩这么懂事,这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就想要把你贴上我的标记。”那样谁都不能惦记,“要不,趁对赌条约还没生效,我先回国负荆请罪?”
“你想得美!”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她得先去探探长辈们的态度,“我们之前都说好了,等我毕业的。”
苏听阑温柔又占有欲极强的眸子紧了紧,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说的毕业是结婚。落落是答应了,毕业就结婚的提议了?”
“好啊,你套路我!”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商落又气又笑,抬手打苏听阑。
她在半空中的手被苏听阑接住,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沉声说,“以后不要轻易向男人许诺什么,更不要轻易陪伴一个男人成长,我的落落是所有人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就该拥有最好的。”
商落弯起唇角,依偎在苏听阑温暖的怀里,眼底满是幸福,“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吃苦的,你舍不得。”她并不是属于没恋爱不可的人,甚至在没搞清楚对苏听阑的感情时,她都没想过要跟别人在一起,一想到要和别的男人过一辈,她浑身都不舒服。
当她明白,那个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可以是苏听阑,她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内心是雀跃的。
这一切,无关身份,无关年龄,无关其他。
只因那个人是苏听阑,是从小疼她,是在她爸妈长期驻扎国外,一直陪伴她的苏听阑啊。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苏听阑。
蒲悠问她是不是分不清依赖和还是喜欢。
她分得清。
从没混过。
当她得知苏听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甚至有可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
她并不是害怕他有了女朋友,对她不会像从前那么好。
她没有那么可怕且变态的占有欲。
她会难过,会害怕,只因为她对苏听阑并不是哥哥的感情。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一个苏听阑这样的人出现了。
“听阑哥,你想三年后娶我,那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家底。我要求很高哦,非十里红妆不嫁,还要像小姑父给小姑姑下聘一样,黄金百担,奇珍异宝无数——”小姑姑和小姑父结婚的时候,金灿灿的聘礼,好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