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她想了很多,不单单是因为宋琪适合苏听阑,也不是赵阿姨很满意宋琪那样的儿媳妇。
她也相信苏听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正如他所言,他不会冒着被两家人暴揍的风险,做出这样冲动的事,说出冲动的话。
所以,商落并不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
尽管他嘴上是不是被女人咬的,至今都是个迷。
商落这两个多月站在她跟苏听阑的角度,还有两家人的关系上,考虑了很多。
久而久之,两人不能互相帮助、扶持。
再发现不合适,他们再分手,不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两家人也尴尬。
造成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还不如不开始。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苏听阑一言不发,一双长腿交织,看向她的眸色极深,很复杂。
他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为了什么,可不是为了听她一句‘一时脑热’!
苏听阑烦躁厉害,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摸到茶几上的打火机。
‘啪嗒’,他点烟了手里的那根烟。
苏听阑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的那根烟,在微潮湿的雨夜里忽明忽暗。
隔了好一会,他才低沉的开口,“落落,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不可能结束。”
她知道,所以就不要开始了。
商落思绪飘忽间,苏听阑突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猝不及防之下,跌坐在了他结实又坚硬的腿上。
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按在怀里动都动不了,苏听阑将烟掐灭,放进烟灰缸里,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商落急道,挣扎着从苏听阑的怀中挣脱出来。
苏听阑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环住她柔软的身体,淡淡笑道:“接下来的话,涉及,距离太远不太好说。”
这样就好说了?
好羞涩!很不正常!
况且,他们之间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的话?
在商落愤怒而好奇的目光中,苏听阑温热的呼吸从她耳边滑过,“比如,落落,谁告诉你的,对男人始乱终弃后,就可以不用负责?”
“......”商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鬼?
“忘了?”苏听阑笑了笑,“落落,你一直对江城那件贴一贴的事情纠结不已。你知不知道,你高中毕业那晚,喝多了,对我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商落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她对苏听阑这样那样,不可能肯定是他胡编乱造的!
“这些你不记得,我的唇被咬得多惨,你总记得吧?”
“?????”
是挺惨,好几天才痊愈。
搞了半天,他的唇是被她咬的?
那应该咬得挺惨吧。
她怎么会咬他啊?她那时候对他,并没有非分之想啊。
商落神色复杂,脸颊微红,耳根微红,垂下眼帘,不敢直视苏听阑。
“不信么,我有证据。那晚的行车记录仪,我让司机交给我了。”
“......”商落。
苏听阑看着她这副模样,更加确定,商落心里有他,有多少不清楚,一定是有他的,“落落,我跟你讲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早就开始了,早已结束不了。”
商落在他怀里,头压得很低,不应话。
“宝贝,我再问你一般,谁告诉你的这些?”商落智商高,没错。但她的感情很纯粹,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会中途反悔,没人提示,她不会想到这么深层的意思。
宝贝——
他怎么能这么叫她!
从小到大,只有妈妈这么叫过她。
她家二代王都没有这样叫过她!
商落羞愧不已,摇头,“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想的。”
苏听阑被她气笑,“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被你联想到,只怕还能举一反三吧?”
“......”商落感觉被骂了。
面对山路,苏听阑显然有些束手无策了。
棘手的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偏偏又无可奈何。
最终,苏听阑败下阵来,他揉了揉眉骨,扬手在她柔软的臀上拍了下,“小白眼狼,这些年算是白疼你了,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没点数?非要跟我划清界限,不能进一步?”
商落不可置信,甚至震惊不已。
震惊的不是他的话,而是苏听阑竟然打她?
打得还是她的屁屁!
商落在心里几经腹稿后,终于问了,“你和宋琪很熟吗?”
苏听阑凝视着怀里的人儿片刻之后,他眸光变得深邃,眼底渐渐有了笑意,他如实答,“我们是校友,在校期间关系还算熟悉,一起处理过几起案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提起宋琪眼里竟然有笑,他对她是不是真的有好感。
商落不确定了。
她咬了咬唇,“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吧?我同学还在等我。”他们的话题,该结束了,犹如他们的关系,以后应该就这样了吧。
商落话刚说完,电话像是有感应一样,蒲悠的电话进来。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不听哥哥的话了?”苏听阑并没打算放人,还夺了商落手里的手机,挂断。
“你挂我电话做什么!”商落气道。哥哥?好意思自称‘哥哥’?有他这样对待人的哥哥?
苏听阑不但挂了她的电话,还解锁了她的手机。
她的生日,很好记。
他高高举起手机,给刚刚打电话来的蒲悠发了条消息,【在我男朋友这里,晚点过来。】
【??????】蒲悠。
消息发出去后,苏听阑便删掉了。
“你用我手机做了什么?”商落警惕地看向苏听阑。
“没什么。”苏听阑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手机还给了商落。
商落看了手机,确定没什么不妥,才放心。
苏听阑看着商落一脸防备,面对她,苏听阑始终狠不下心来,更说不起重话,真是栽她手上了。
小祖宗啊。
苏听阑双臂将商落裹得更紧了,近乎整个人都被他塞进了怀里,似乎要融入骨血才罢休,他俊脸埋在商落颈窝中,“先不谈我们两人的事,别动,先抱一抱,两个多月没见面,我们先好好说一会儿话。”
“苏听阑,我拒绝你了!”商落提醒他。
“嗯,你刚刚说得很明确,我耳朵又不背,听得很清楚。”他闷声回答,“最近都没休息好,有点困,充会儿电。”
“......”那他这样的行为,算什么,比之前还要亲密!充什么电,她这里没有。
苏听阑抱得很紧,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商落有种她的腰都要被他折断的错觉。
片刻后,苏听阑从商落抬起头来,温润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淡声说,
“又瘦了,腰又瘦了一圈。两个月不理我,一直在琢磨怎么拒绝我的事情,琢磨瘦了?”
“......”
她都不清楚为什么会瘦,蒲悠看出她瘦了。
好像是真的瘦了。
一月的天气很冷,哪怕这个包厢开了足够的暖气,她还是觉得很冷。
苏听阑的羊绒大衣却很暖和,他的怀里更暖和,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
商落贪心的蜷缩在他怀里,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