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苏听阑抽出擦手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沈哲酒都清醒了大半,鄙视道,“苏狐狸啊苏狐狸,你可以啊,平时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对小落落多好多好的,关键时候你竟然撂杆子,可惜我没录音,不然,我一定要向落落揭穿你这副伪善的面孔。”
“......”苏听阑。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慢慢的,人差不多都离场了。
苏听阑和沈哲回到包厢时,就见商落正在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件事。
将大家送的大大小小的各种礼物,从一个沙发上运送到另一个沙发。
沈哲看到包厢里这个状况,笑出声,“小落落,你这是在做什么?蚂蚁搬家吗?”
商落扭头看向沈哲,她透着醉意的眼眸,瞪了沈哲一眼,“我把礼物往后备箱搬啊。”
“......”
苏听阑无奈地摸了摸鼻梁。
看来今晚小姑娘注定要撒酒泼了。
沈哲‘噗’一声笑出来,逗她玩,“小落落,你搞错方向了,后备箱在那边。”沈哲坏坏地指了指包厢另一端的大泳池。
商落有点愣,醉醺醺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在确认真实度。
下一秒,商落将一摞礼物搬到沈哲跟前。
沈哲不解地笑道,又指了指大游泳池,“落落,我说的后备箱在那边,又不在我这里,你把礼物往我这里搬什么?”
商落微醉的眸子盯着沈哲,紧抿着唇瓣,思考一瞬,“我看你就挺像后备箱,还是那什么,后备胎里最大的箱子。”
“......”沈哲深呼一口气,后备箱就算了,怎么还成了备胎?
他哭笑不得,“小落落你可以啊,醉个酒都还变着方儿骂我呢?小爷我一向都是掌握主权的那个!岂能是备胎?苏狐狸,你赶紧看看这小姑奶奶是不是真的醉了?我怀疑她是装的!”为的就是故意损他!
再看商落时,她趴在沙发边缘,软绵绵的,如同睡着一般恬静。
苏听阑瞅了一眼沈哲,弯身将商落捞进怀里抱了起来,在她耳畔轻声说,“别听沈哲胡说八道。这里没什么后备箱,后备箱在楼下车库里,我让人给你搬下去。”
醉醺醺的商落听到苏听阑的声音,抬了抬眼眸,看着苏听阑英俊的脸庞,点了点头,“好。”
大大小小的礼物足足装满了两层的小推车。
侍者小心翼翼地把礼物运进苏听阑的后备箱。
商落酒量很小,一杯低度的鸡尾酒就能醉,偏偏又耐不住好奇。
她不是第一次醉酒,她醉酒后,不会不闹,很乖。
苏听阑看着怀里双颊粉扑扑的人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苏听阑将商落小心翼翼地靠放在后车座位上,刚在她身边坐下。
商落的小脑袋就倒在了他腿上,她倒下的那个位置还尤为尴尬和敏感。
她轻柔的呼吸,一丝一缕,似深似浅地钻入他的西裤。
苏听阑背脊紧绷,身体逐渐膨胀的,顷刻间,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沉吟几秒后,苏听阑缓和了一下气息,温热的大手悄无声息地兜住商落的小脸,将她往外面挪,远离他难受得要命的地带。
商落刚刚找的睡觉的位置正舒服,突然被人打搅,她很不乐意地皱了皱眉头,倔强地扭了下小脸,要巧不巧她整张小脸就直接贴在了那上面。
原本就不好受的苏听阑,被商落这样紧紧一贴,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他呼吸骤然急促,眼底的温柔渐渐被一种情绪取代。
醉酒中的商落对这一切毫无感知,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硌住了。
像个什么硬.东西,像是装满文具的文具盒之类的,又不像,东西不是文具盒的形状。
总之很难受,没之前那个位置好。
她嫌弃地皱起了眉头,用鼻尖顶了顶,试图将硌得她难受的东西顶开。
商落鼻尖顶上的那刻,苏听阑有种身体要炸裂的感觉,血细胞都在快速流动。
他高大的身躯靠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抬起,呼吸粗重,眼底的温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的欲望,他的嗓音干涩而沙哑,“落落,乖,把脑袋挪开些。”
商落整个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哪能听到他的声音,只想找到更舒服的地方睡觉。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小姑娘都没反应。
苏听阑怕这样下去,他真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吓小姑娘了。
最终理智战胜邪念,苏听阑不顾商落哼哼唧唧地不愿意挪开,大掌上用了一些巧力,将她的脑袋挪到大腿上。
商落的小脑袋被他挪开后,苏听阑紧绷难受的状态也得到了一定缓解。
他靠在车后背上,自我调整稍显狼狈的状态。
片刻之后,那双强劲有力的胳膊上因某些缘故而扩张开的经络,随着某处如同气球一般慢慢被泄下气,筋脉也恢复正常。
苏听阑不成想,刚解决一个难题,又来一个。
他无奈地揉了揉鼻骨,心想,这个小姑娘,今晚八成是故意来折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