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
这般大胆的话,裴砚只觉得‘轰’一下,一股热流涌出丹田。
他微眯上挑的凤眸,透着再也压不住的欲色,指尖落在雪白的侧颈上,小巧香肩若隐若现,初夏穿得不算后,但也隔着好几层,但林惊枝依旧感受到他身体上尤为明显的变化。
“枝枝。”
“可以是吗?”裴砚鬓角有热汗滚下,乌眸刺红,像已忍到崩溃边缘。
林惊枝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大着胆子扯了一下裴砚的衣襟:“妾身想看看夫君。”
衣裳一件件褪下,堆堆叠叠落在地上。
昏黄的烛火下,他背脊覆了一层犹如羊脂玉般的莹润,林惊枝身上衣裳微微有些了凌乱,她跪坐在他身后,指腹轻轻从他背脊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上划过。
裴砚声音透着颤抖:“枝枝。”
“伤痕丑陋,不再看了,好不好?”
林惊枝倔强轻轻摇头,目光一寸寸从他背脊和胸膛刮过,鼻尖酸涩厉害:“都是怎么伤的?”
裴砚掌心扣在她纤细的腰上,漆眸微敛,回避她的视线。
“这是白玉京伤的。”林惊枝指尖指在裴砚手臂上,一道因为被捅穿而有些对称的剑痕上。
然后缓缓上划再往下,她落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这处是妾身伤的。”
裴砚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伤的。”
林惊枝每指一处,裴砚便说出一个缘由,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痕,从儿时训练到后来被先皇暗中指派任务,那些刀□□命鲜血淋漓的暗杀,像是锻炼他的能力,又像是逼着他走一条冷血无情的帝王路。
“唔。”
“枝枝。”
裴砚忽然掌心握拳,脖颈微微仰起。
他似想避开,又沉沦在感官上的至极温柔中。
林惊枝一手搂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攀在他的脖颈上,柔软的唇和略微锋利的贝齿,在轻轻啃|咬他胸口的疤痕。
她力道不大,偏偏炽热舌|尖轻轻扫过时,那滚烫微涩的触感,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从疤痕开始,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眼里透着水色,不敢看他,指尖用力力气。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大胆的模样,就算是醉酒时,她最多也就任他为所欲为而已。
“裴砚。”
“脱了。”
林惊枝视线落在他的亵库上,软软的语调,软软的小手,她就这样跪坐在他身前,视线落在他起了变化的地方。
“枝枝,真的可以?”
林惊枝抿唇笑了一下,她鼻息喷洒在裴砚耳廓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可以适可而止。”
“撕拉。”衣物被人硬生生撕裂的声音。
林惊枝乌眸瞪得大大的,伸手就要去压襦裙的裙摆,奈何她力气哪里能比得过他。
他像是豹子,像雄狮,一下子就能把她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唇堵着她艳红的唇,滚烫指腹从她脚踝往上。
指尖顺着薄薄的小衣钻了进去,抚|上柔软。
林惊枝浓密眼睫一颤,眼底的水色更盛,她紧紧咬着唇,努力克制不发出声音。
因为她明白,眼下的裴砚就是一只饿过头失去了理智的孤狼,但凡她还敢不知死活引|诱,他定能把她连皮带肉,连着骨肉拆了吃干抹净。
皎月悬于天穹,有猫儿一般嘶哑的声音隐隐约约,分明已经在极力克制,但她无论做什么,都会使自己变得更加诱人。
林惊枝脚尖绷得笔直,乌发垂了满背都是,随着床榻上挂着的穗子摇曳生姿,犹如狂风暴雨。
“裴砚。”
“求你。”
“放过我。”
林惊枝声音已经带了淡淡的哭腔,一字一字从她娇红的唇瓣溢出,她已累到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裴砚理智尚存一丝,箍着她腰的双手力气极大,抱着她往上颠了颠。
“好。”
“等这次结束。”
他口中的结束,那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林惊枝从头到脚连头发丝,软得像醒发的面团,吸饱了汁水,任由裴砚搓圆捏扁,时间愈久,面香就愈发浓郁。
天蒙蒙亮时,林惊枝终于一身干爽被裴砚抱着重新躺回床榻上,她一沾枕头立马睡去,只是梦中身体还透着芬芳的余韵时常轻颤。
今夜,素了多年的裴砚,勉强吃了个三分饱,他指尖把玩着林惊枝乌黑浓密的发丝,唇角勾着淡笑,把她搂紧在怀中,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林惊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她动了动酸涩四肢,喉咙沙哑:“晴山。”
“娘娘。”
晴山就守在外间,她听见林惊枝身体,一刻不敢耽搁走进去,她手里还端着一盏一直在炉子里温着的蜜水,小心翼翼喂林惊枝喝下。
“娘娘可觉得饿?”
“小厨房准备了许多清淡好克化的食物,奴婢给娘娘端来?”
林惊枝轻轻摇了下头:“等会子吩咐御膳房,按照孔妈妈给的方子,蒸一碗牛乳羹就行。”
“陛下呢?”
晴山道:“陛下下朝后,今日没批奏折,带太子殿下在花园里放风筝呢。”
初夏风大,天气又好,风筝能放得高高的,初一精力充沛,她在月氏时偶遇也会带初一放风筝,但都是由府中面首去放,而她牵着初一远远在一旁看着。
现在裴砚能把初一托在肩上,带着他一起放风筝,初一别提有多高兴了。
等初一玩得满头大汗进屋,他先饮了一盏茶水,又接过宫婢地上的湿帕,等把自己身上整理干净后,初一才跑到林惊枝身前,像献宝一样举起自己的风筝。
“阿娘,这是爹爹给初一做的风筝。”
“风筝的尾巴是初一自己沾上的,爹爹说算是初一和爹爹一起做的风筝。”
“今日放得可高了,比云志舅舅带我玩时,放得还高。”
裴砚落后初一一步进屋,他漆眸轻轻落在林惊枝身上,她侧颈上有一个吻痕,哪怕涂了脂粉也遮掩不掉,是他动情时留下的。
所以今日她寻了一件领子略高的夏裳穿在身上,袖口绣着娇艳牡丹,像极了她在他身|下盛开的模样。
“枝枝。”裴砚轻咳一声,怕昨日过分惹她恼怒,所以语气透着几分小心。
林惊枝假装没看到裴砚进来,侧眸看着初一:“今日夜里,阿娘陪初一睡在侧间好不好?”
本以为初一回会开心同意,没想到初一有些纠结摇了摇头:“阿娘,初一是大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