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止:“……”
盛长庚:“太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啊。”
“聊完再走。”
一瞬间,盛长庚就本能的体会到了谢宇说过的话。
李介止这个人,在两性关系里,永居上位,不给对方说不的权利。
且胜负欲极强。
说不过就动手,打不赢继续说。
“那就都听你的吧,我会跟谢宇保持距离。”
这下可以走了吧。
但他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好像特别爱笑。”
?
什么意思?
她疑惑的看他一眼。
仅一眼,她眼神就不自觉的四处飘忽起来,极力避免自己和他对视。
这氛围,很不对劲。
他盯着她的眼神……,盛长庚好像在动物世界看到过。
一望无垠的原野上,一只孤独的羚羊掉了队,不远处的那双食肉动物的锐利眼神盯上了它,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羚羊并非对危险一无所查,她竖起了耳朵,左右观看,思索着逃跑路线……
“你饭桌上一直对着谢宇笑。”他说。
盛长庚目光下垂,认真否认:“没有,我还对温染笑了,社交礼仪而已,盛家家教。”
他压根不想听她解释:“看着非常的,碍眼。”
“……”
……这茬找的,你明明可以不看的。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不是她自己的。
他掏出来,看了眼,直接挂断了。
盛长庚也悄悄瞄到了,谢宇来电。
盛长庚来了灵感:“怎么不接,万一是温染有情况呢?”
话音刚落。
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赶紧拿出来,一看,谢宇。
“……”
沉默了两秒,她问他:“我接不接?”
他回:“你随意。”又补充一句,“我无权干涉。”
她:“……”
那你还靠我这么近,施加了如同泰山临顶般的窒息压力。
盛长庚犹豫了一下,同样挂断了。
刚挂断,李介止的手机又响起来。
……谢宇还真是周而复始,锲而不舍。
……好样的。
他皱着眉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动作几不可察的微顿。
……这次真是温染的。
盛长庚催促:“看吧,我就觉得谢宇打电话是因为温染,快接快接。”
他接电话的时候,稍稍后退一步。
一步足够。
盛长庚迅速拉开门,扔下句:“你管不着我!”
跑了。
出门的时候,她后背的衣服被反应过来的某个人冷不丁拽了一下。
她都没回头。
当然也没说再见。
行李还是没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