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松,红色的果子咕噜噜地滚下了地,打了几个圈儿。
“你知道有毒还吃?!”
虞花妤一手撑在桌子上,惊呆地看着色泽新鲜的小果,人都傻了。
南执砚的语气平常,“赌一把,若死了就死了。若没死,或许剧毒可以解开灵力禁锢。”
虞花妤扯了扯嘴角,“以毒攻毒是吧。”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人恍恍惚惚地挤出一个非常丑的笑,她先前就不该眼馋。
南执砚直觉事情不太妙,不等他问,虞花妤异样平静地开口:“师兄,我吃了这些果子。”
“吃了哪种。”
南执砚飞快扫一眼铜盘,若是其中某种,他还知道如何解毒。
虞花妤笑容灿烂,“每种都各吃了一个。”
“……”
“师兄,我如此真心待你,你果然还是怀疑我,有毒都不告诉我!”说到一半自觉理亏,是她自己采来的,虞花妤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行,咽不进去。
她人都要没了,什么都咽不动,卡在喉咙里,带进坟墓里。
虞花妤咬着牙恨恨地指着小果,无理取闹,“圣女……圣女也偶尔会出现一两个基础知识不牢固的啊!”
她痛苦地一头栽在桌面上,闷闷的声音委屈起来,“师兄……我会死吗。”
会。
尤其是,从未有人一次试过将如此多的毒果,一口气下肚。
南执砚沉默了一会,“师妹可有什么未曾实现的愿望?”
“……”
虞花妤怔忪地抬起头,张了张口不敢相信。
这是什么可怕发言,直接宣判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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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或许真的有效,虽然灵力禁锢还没完全突破,但南执砚精神状况显然好上许多,一些简单的灵咒也可以使用。
而有些人,则在静谧美好的雪夜之中,微笑静等毒发。
虞花妤倚着门板向外看漫天繁星,“师兄,我想喝水。”
如玉的修长指节从一旁递了铜杯过来,虞花妤看都不看一眼,“我要热水。”
清冷的嗓音压着耐心,“热的。”
“要师兄——”喂字没说出口,握着铜杯的指节一拧,杯子仿佛随时会被人捏碎。
虞花妤十分有骨气地拒绝,“那我不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