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老伯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满脸沟壑,额头上满是大汗,一身粗布麻衣隐隐可见汗湿,脚下的鞋已经破了洞,沾了不少泥,似乎是长途跋涉的样子,燕宁不禁诧异问:“老伯,您不是住在这儿附近的吧?”
“不在,我住在城外三十里坡。”
见燕宁模样装扮皆出挑,老伯还有些拘谨,闻言摇头:“这不,听说县令大人不幸遇难,所以就想着来吊唁一番,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几个花馒头能拿得出手了。”
老伯不好意思地将胳膊上挎着的篮子往身后藏了藏。
“走三十里路只为了来吊唁?”燕宁吃惊。
“别说是三十里了,就算是一百里也得来。”
老伯有些激动,捶胸顿足:“若是没有县令,恐怕老朽我早就饿死了,可老天不长眼呐,杨县令这些年为永丰县做了这么多好事儿,多少人都感念他的恩德,结果人竟遭此横祸说没就没,也不知是哪个遭天杀的畜生,若是能让杨县令活过来,老朽都恨不得用自己这条贱命去替!”
“可不是么,难得有像杨县令这样的好官,结果好人不长命。”
“欸...杨县令没了,也不知下一个来咱们永丰县的官员是人是鬼。”
“这都多少天了,杀害杨县令一家的凶手还没有找出来,衙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