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血腥味儿尚未完全散去,气氛压抑到近乎诡异,以秦执为首的一众亲卫低眉顺眼排排站,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迎来雷霆暴击。
岑暨也早已从地上站起,正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脸色漆黑如墨,浑身释放冰冷杀气,吓得众人战战兢兢心慌不已。
看着面前站着的一帮亲卫,岑暨简直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本来是想着趁屋内没人所以才大胆套路一波,却没想到竟全被人看了去,思及方才自己所言所行,岑暨再次知道了什么叫脚趾抠地羞耻心爆表,如果单就他与燕宁两人,那叫情趣,可若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那跟当众裸|奔又有什么区别?
而更让岑暨恼火的是,眼看都已渐入佳境,却突然被人打断,他怕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招到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属。
或许是岑暨的目光太过冰冷骇人,生怕下一刻就要惨遭灭口,秦执实在忍不住了,硬着头皮结结巴巴:“世,世子,属下不是故意的,真的,属下发誓,属下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对对对。”
秦执一起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告饶,只差没说自己耳聋眼瞎,话里话外都是绝不将此时外传,否则就天打五雷轰顶。
但显然,这番保证并没能消减岑暨怒气,眼瞅着自家世子这关是过不了了,秦执无法只能另求外援:“燕姑娘,属下真不是故意的,属下就是来送个血衣...”
他也不是故意要偷看,要怪就只能怪说悄悄话都不知道关门,想到方才看到的场景,秦执差点化身尖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