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千个炮仗捆在一起然后“咻”地一声同时炸响,总而言之就很炸裂,她已经来不及分辨他到底是故意卖惨还是真情流露,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你干嘛?赶紧给我起来!”
燕宁惊慌失措低吼,拽着岑暨衣领试图让他起身,但女子与男子力气本就存在天然差,更何况还是在后者本就不情愿的情况下。
混乱中又被踹了一脚,岑暨抿唇,干脆摁住燕宁双腿,目露哀切:“阿宁,你能不能别推开我?”
岑暨此时模样只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束好的头发垂下来一缕,如玉面庞通红一片,细看还多了两道指痕。
就连原本一丝不苟的衣领都被拽开,露出同样绯红的脖颈,全然看不出往日矜傲出尘凛然不可侵模样,倒像是才遭蹂|躏的小倌儿,给人一种可以随意搓扁揉圆为所欲为的错觉。
岑暨心中其实也臊地不行,不论是说什么“怜一怜我”还是单膝下跪抱大腿的行为,对一向矜傲自持的岑世子来说都是开天辟地都一回,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脚趾都快将鞋底给扣出洞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他这回也算是豁出去了,尽管是有故意的成分在,但七分真三分假,四舍五入也算是真情流露,好在这会儿屋里没旁人,若是能成功勾得燕宁心软,那倒也不亏。
燕宁自然是不知道某人已经在往绿茶白莲花的路上狂奔,低哑男声落入耳中,燕宁心中仿佛被重重一击,突然就有些惶然无措,连拽着他耳朵试图将他推开的动作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