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燕宁:“?”
一声简短的嗤笑传来,燕宁眯了眯眼,侧眸望去,就见岑暨正盯着她,唇角抿起像是有些不高兴,见她看来,后者立马若无其事移开目光,眼角余光却还若有似无往她身上瞟,哟呵,还挺傲娇。
岑暨的那点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连猜都不用猜,燕宁有点想笑,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朝他抬了抬下巴:“对了,你刚才不是说熟人作案么,理由呢?”
燕宁还记得方才岑暨被自己打断的推理,既然能下此结论,必然是有所倚证,燕宁问题重启,坐等他答疑,不得不说燕宁态度着实算不上客气,颇有些居高临下老实提问学生之嫌,但显然岑暨并不在意。
这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了,一次两次这样,岑暨可能会觉得燕宁“以下犯上”不够尊重,但当“犯上”的次数多了,那也就不是事儿了。
毕竟连打都挨过了,这算啥,甚至还会自我洗脑,打是亲骂是爱,相处模式越是随意,越代表彼此关系亲近,若是哪一日燕宁真对他恭恭敬敬起来,岑暨才要发慌,并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又该如何找补。
见燕宁总算是想起了他,岑暨翘了下唇,心中那丝被忽视的郁闷随风而散。
连秦执都能发现吕平死亡时间的微妙之处,并联想到或许跟钱家人走漏风声抢先一步杀人灭口有关,岑暨自然不愿叫燕宁觉得他这个提刑官还比不上秦执这个半吊子。
他收敛心神,将自己的依据娓娓道来:“据小五所说,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门房门都是虚掩,我也查过,这屋子门窗完好,并非暴力破入,也就是说,要不凶手有胡平家的钥匙,要不就是胡平亲自开门将他迎进,而外头的院门是从里头上的锁,也就是说只可能是胡平自己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