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回京不久,对朝堂政局也并不了解,但沈国公府手握兵权,她现在是沈国公府家的嫡女,也许婚姻自主权还得受限。
先前她身份无人知晓还好,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满盛京皆知,没准连她在提刑衙门担任仵作的事落在有心人眼里都会有一番别样解读。
燕宁也是现在才想到这一茬儿,不由挠脸,委婉:“不会给沈国公府添麻烦吧?”
见燕宁面带忧色,似乎很担心她和岑暨的来往会给沈国公府带来麻烦,沈景淮失笑,摇头:“不会。”
其实算起来岑暨跟沈国公府的瓜葛也不浅,当初岑暨与沈云舟同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还是沈国公府的常客。
只不过后来因为边关的一场战事,曾一度置岑暨与沈国公府于尴尬境地,来往也就少了,之后岑暨被贬蓟州,就更是没了往来。
想到当年之事,沈景淮眸光微暗,略有沉郁。
八年前,北齐联合北方诸部犯境,沈国公沈聿与临沂侯岑诏奉命迎敌,却不想军中出了奸细。
临沂侯岑诏当场战死,沈国公沈聿下落不明至今未得踪迹。
那一仗大庆虽然胜了,却是惨胜,若非沈国公以身诱敌和沈景淮力挽狂澜,只怕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大庆兵力损失惨重,军中群情激奋,更有一众将领联名上书,直言之所以会造成这样惨烈的后果,都是因为临沂侯岑诏为争军功不听劝阻太过冒进之祸,甚至还有说临沂侯故意通敌的。
虽然临沂侯已经死了,但兵将怒气难消,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临沂侯头上,甚至连昌平长公主与岑暨都受到了波及。